自从得知了碎心蛊之事,反倒是林江烟像是个没事人,一会晃悠着去找姜幽学下棋,一会领着林而再和林再三去抓蛐蛐,一会又拉着白问辞说是要摘果子吃。 她明明没什么事,但又着实显得很忙,不过忙些好,忙一些,就好似时光用不尽一样。 她觉得在敛云山的日子过得也很快活,姜幽虽是前辈,但对她这个晚辈总是和颜悦色,也会问她住得习不习惯,吃得好不好。她完全不懂棋,姜幽也会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教她,虽口中说着君子不悔棋,但林江烟若真要悔棋也由着她。 这是一份林江烟自有记忆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来自于长者的关怀,是她过往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与林越他们给予自己的不一样的温情。 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敛云山了。 见林江烟执子久久不落,心思不知已经飘向了哪里去,姜幽轻笑着提醒道:“林宗主,该你了!” 林江烟托着腮,并不急着落子,而是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老者,道:“姜老宗主,要不私下里您别叫我林宗主了,太生分了,叫我江烟吧,或者喊我林婺也行!另外,我以后能不能也给您换个称呼!” “哦?”姜幽笑了,“换个什么称呼?” 林江烟喜上眉梢:“以后没人的时候,我想叫你爷爷!” 姜幽笑开了,点了点头:“多个孙女也不错!” 下完棋回去清霁院的路上,林江烟碰到了几名敛云山的女弟子。 话说回来,最近敛云山的女弟子经常偷偷地看自己,眼神颇为幽怨,待自己去瞧她们时,她们便会装作若无其事,各自忙去了。林江烟还不至于笨到不知其中缘由,她们对自己这样感兴趣,自然是因着白初的缘故。不过幸好,她们看她有些幽怨,但是对她却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友好的举动。 其实林江烟有些好奇,白初在敛云山这么些年,怎么就没有和这里的女弟子发展出一些□□来。 最近,云竹渲这家伙往清霁院跑得很是勤快,比白初和许季还要勤快些。只要没有课业就会过来,一来就坐在那池子边上挪不动屁股。不过他也常常陪着而再和再三在池子边玩,倒让林越与林杳落了个清闲。 于是,她逮着机会私下问起云竹渲,云竹渲在讲起这件事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许多,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怎么没有!怎么没有!” 一听这话,林江烟的眼睛也亮了,竖起耳朵兴致勃勃地听他讲了起来。 “二师兄这样清俊绝伦、玉树临风,不知有多少女弟子仰慕于他。但大家都知道,二师兄是仙源百年来再有弟子飞升成仙的最大希望,一心只扑在修炼上,所以即便有那个心思,她们也生生将那份心思压住了。当然,最开始也有不甘心的,找过师兄表明心意,结果可想而知。渐渐地在她们眼里,二师兄成了个不染世俗的天外之人,是神圣不可亵渎的,这样的人,只适合供奉在神坛上,除了醉心于修仙之道、斩妖除魔,怎可能会染上红尘□□?” 林江烟听着,觉得云竹渲讲得很有道理,最开始自己也是这样看白初的。 云竹渲从袖中掏出了一份桃酥饼,分了一块给林江烟,边吃边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出现,生生打破了她们的幻想,她们自然有些不能接受,既不能接受,也会觉得好奇,好奇之后,便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 云竹渲说,她那日从姜幽处出来与白初深情相拥的事在敛云山已经人尽皆知,那些以往仰慕白初的女子,有回去抱头痛哭、哭天抢地的,有回去自怨自艾,唉声叹气的,也有回去自我反省自己哪里不够好,继而发愤图强的。 “大家都在传,宗主已然允了你们的婚事。”云竹渲说到这里,一双大眼睛因为兴奋又睁大了些,有些期盼地看着林江烟,似乎想从这位当事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他讲得这样绘声绘色,若不是林江烟就是当事人,她一定信了。 原来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连敛云山这样的地方也不例外。 “尚早尚早。”林江烟嘴角抽了抽,呵呵地笑了两声:“那些女弟子中,就没有看好我和你二师兄的吗?” 云竹渲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譬如坦峰太和堂那位刚收进门没多久的小师妹,她就觉得论样貌你配得上白师兄,论本事你能开宗立派,在修仙界立足,更没得话说。她就很看好你和二师兄。” 林江烟点点头:“这小师妹有眼光,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云竹渲继续分析道:“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其实就是一个人觊觎了很久的一件宝贝,突然被别人得到了,不免会想,原来要得到这件宝贝并不是那么难,更别说先前已经占了近水楼台这个先机。当初若是自己像别人一样主动些,先下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