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错愕,“你不记得我啦?那,那你还记得什么?还记得四顾门吗?” 他觉得她莫不是有什么大病——这天下谁不知道李相夷是四顾门门主?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为何不记得四顾门? 李相夷皱眉:“姑娘何来此问?” “我曾是四顾门主,但现在,呵。” 他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那姑娘的重点却不在此,“那你还记得佛彼白石、肖紫衿、乔婉娩?” “自然。” 骤然听见这些‘故人’的名字,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出一声爆响。 “不可能啊……那怎么会单单忘了我一个人呢?”她虽是自言自语,却非常笃定,“你当真不是跟我生气吗?” 这姑娘大约脑子不好。 “李某连姑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有些不耐烦。 眩晕一阵阵袭来,虫蚁咬噬般的疼痛麻痒从四肢百骸泛起,他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却又不能在小姑娘面前露怯。 “我叫叶灼。其叶蓁蓁,其华灼灼。”她语气试探,却发现他的眉头微蹙,像是在忍耐什么,当即不由分说扯过他的手。 “你中毒了?什么毒?怎么如此严重?”她看见他脸色越来越差,被人戳穿强撑流露出的戒备和不耐也异常真实——突然抬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醒着。 李相夷想,这姑娘或许有什么奇怪的臆症。 扬州城里仰慕他的姑娘很多,他却不一定每个都有印象。 他说点什么劝她离开,她却突然抬手点住了他。 她抬手抵在他后背上,无比熟悉的扬州慢带着暖意缓缓透入,与他自身所剩无多的内力融在一起,稳稳压住了痛楚和随之泛起的寒意。 李相夷当即怔愣原地。 “你看,我真的认识你。”她好像找回了一些自信,语气轻柔,但透着一股毋庸置疑,“你相信我,我对你是不会有恶意的。” “我现在给你解开,你别跟我动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