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 在下个瞬间,蕾亚用力地把头一扭,让瓦希尼尔紧握的长剑割断了她半边脖颈,也让自己的身体从瓦希尼尔的束缚下解脱出。 这恐怖的举动让瓦希尼尔都吓了一跳,此前可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式从执夜者的剑下逃脱。 蕾亚断开的脖颈很快就恢复如初,血肉交缠着勾勒出原本的模样,随着皮肤上的切口愈合,只有地上的大滩血迹,和腐蚀了部分蕾亚白色衬衫领口的血痕证明她曾经受过致命伤。 随后,蕾亚以一种怪力,硬生生扛着踩在她背上的法图娜站了起来,直到法图娜不得不从她背上跳下,落回原地。 “晚安,诸位。” 即使身上沾满自己的血液,而那些泛黑的毒血还在腐蚀她的衣物,蕾亚也依旧微笑着向两人弯腰行礼,做最后的告别。 下个瞬间,蕾亚的血肉在原地爆裂开来,如玫瑰盛放,属于她的碎片喷溅得到处都是,她身体里那些暗红色带着毒性的温热血液喷洒在四周,让瓦希尼尔和法图娜都被她的毒血浇了一身。 只有那份文件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什么……” 瓦希尼尔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灼烧感与剧痛,他及时闭上了双眼,没让血液溅入眼中,但脸颊和身上都被那毒血喷溅,发出滋滋的声响。 法图娜立刻拿过书桌上塞西莉亚喝茶用的水杯,把里面残余的少量茶水浇在瓦希尼尔的脸上,冲去那些腐蚀他面部的血液,但她自己身上还是被毒血腐蚀地冒出了丝丝白烟。 他们没有时间注意那些属于蕾亚的血肉正在蛹动着,正在向外逃离。 迅速有其他人赶到,开始对地上残余的血肉进行净化,对受伤的法图娜和瓦希尼尔进行救治。 而此刻,圣塞缪尔教堂外的下水道里,已经有部分血肉与碎骨通过教堂内的下水管道来到了这里。 它们捕食着下水道里的老鼠与其他昆虫,快速地补全自身缺失的部分。 细密的繁复花纹从它们的表面浮现,以那些似乎有特殊排布的花纹为规律,血肉开始自行重组,与碎骨黏合开始重新构建出整个躯体。 于金色的奇妙光点中,血肉与碎骨终于重建出一个人形。 “真险。” 蕾亚的外形重新构建,她站起身拾起此前就准备好放置在地下水道里的备用衣物慢慢穿好。 不急不慢的样子让她看上去不像刚刚“死”过一次的人。 虽然她的身体仍旧在自爆中损失了大部分,地下水道里目前能找到的小动物不多,让左臂与小半边身子仍旧处于缺失状态。 但这并不影响她正常行动,待会去街上买点肉吃也一样的…… 蕾亚望着手上的那份文件,眼眸清澈,档案袋已经因为她的血液被腐蚀了一部分,但幸好文件本身没有受到破坏。 “感谢您的护佑,您是深渊唤来的风。” 勇敢者酒吧。 自从可以打桌球之后,笛卡尔就一直在桌球室称霸至今,和他打牌时一样,不知哪来的这么好运气。 “跟你打桌球有什么乐趣,反正总是你赢!” 又一伙人因为赢不过笛卡尔,收拾东西骂骂咧咧地从桌球室离开,而笛卡尔没有回应,只是坐在球桌上,仰头饮尽杯里的余酒,他反正打的开心! “笛卡尔少爷,是时候回家了吗?” 突然从身后出现的黑色身影,差点没让笛卡尔把嘴里的酒喷出去,当他回头辨认搭话的人是谁时,才认出那是黛斯特妮的管家蕾亚。 但似乎她是遇到了什么状况,蕾亚的左手袖筒里空空如也,仔细一看,左侧身体的大部分都瘪了下去,似乎少了不少内容物,连声音都有些奇怪,笛卡尔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 “别叫我少爷……你自爆了?” “行动需要,不得不做。” 蕾亚用右手托住差点从腹腔里掉出来的内脏,向笛卡尔询问道。 “笛卡尔少爷,请问您有食物吗?” “我去点一些……你就呆房里,别出去吓人。” 蕾亚现在的样子一出门就会把酒吧里的客人们吓坏,把警察惹过来可就出大事了。 笛卡尔离开桌球室,找厨房点了些羔羊肉,对方听见笛卡尔不要任何其他花样,只要三磅煮熟羔羊肉时,还询问他这是不是海上流行的下酒菜新花样,笛卡尔只是点头笑了笑,完全没打算解释。 “给,吃的时候别搞得到处都是。” 笛卡尔把端来的三磅羔羊肉放在蕾亚面前,分量很足,蕾亚朝着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