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却慢慢地向二人的方向移动。 最后,他停在塞拉面前,指了指她拿在手里的《苍蔷薇》第八卷。 “这个,好看吗?” “呃……”塞拉第一次被以这种方式搭讪,有些浑身都不自在,“非常好看,你可以体验一下试试?” “嗯,我知道了。” 金发男子把书架上的《苍蔷薇》一到八全部各拿了一本,与站在塞拉背后的克洛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结完账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店。 塞拉望着那人的背影,挠了挠头。 “那个人真奇怪……” “真是没礼貌。” 克洛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抛了个白眼,语气却变得格外冷淡,不等塞拉为此发出疑问,他又很快地表情一变。 “我们去结账吧,早点买完你也好早点回家。” “好的!”虽然表面这么回复,塞拉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其实再待久一点也可以的……” 皇后区,某个贵族庄园内。 金发男子——赛斯一进屋门,就把手中提着的书全部丢到了管家身上,让他放到自己房间里去,自己则目标明确地走向了客厅。 “姐,我回来了。” “赛斯,你回来了啊,在外面看什么了?” 黛斯特妮褪去了在外穿的那些厚重的皮草大衣和宽帽檐礼帽,放松地横躺在沙发上,听着留声机里的音乐。 “我去买书看了,近年的小说还挺有意思的,你猜我在书店碰到谁了?” 赛斯挤到姐姐身边,像个孩子一样寻求她的反问。 “嗯,你碰到谁了?” “那天晚上那些执夜者里的一个,那个女生。” 黛斯特妮认真回忆着那天晚上看到的面容,从中想起了对应的脸。 “那个看上去有点过分紧张的小姑娘?” “是啊,我今天买的书就是她推荐的。” 赛斯从姐姐手边的果盘里挑出几个葡萄,塞进嘴里,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此时大厅二楼的深处,响起了开关门的声音。 “你醒啦,都晚上了。” 赛斯轻笑着调侃道。 从大厅二楼走下来的正是笛卡尔.塞勒斯,他穿着一身柔软的白色睡衣,却就这样让上衣敞开着,露出以往见他时看不到的身体躯干部分,并没有非常明显的肌肉轮廓,只是瘦削而紧实。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裸露出的身上那些类似纹身的痕迹,暗金色的墨印杂乱无章地交错着,无法辨认究竟写了什么文字,从胸口一圈圈向下,一直延续到腹部。 黛斯特妮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随便说了一句。 “你今天可以去喝酒打桌球了,凯茵还问我‘桌球是什么?’……” 赛斯听闻立刻大笑起来,表情有些用力过度,让黛斯特妮微微扭紧了眉头。 “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不懂这些也正常。” 虽然这么说,但笛卡尔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难以抑制的笑容,他搓了搓手,心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构想今晚用桌球与那些老牌友一决胜负的事了。 他回到房里换了衣服,迈着轻松的步伐向门口走去,黛斯特妮头也不回地对着他嘱咐道。 “晚上十点后自己爬墙进来。” “你就不能让分身帮我开门吗?” 听到这话,笛卡尔停下脚步,回头追问。 黛斯特妮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向着他摆了摆手。 “你谁啊?每个我都要睡美容觉,别把我和其他的大老爷们相提并论。” 听见这话,笛卡尔找到了值得嘲讽的点,靠在门廊的墙壁上,阴沉着脸,挑了挑眉毛,戏谑道。 “可你还是因为那些大老爷们之一,丢了最宝贵的序列一特性。” “你没资格嘲讽我。” 下一刻,原本乖巧地静立在门廊边的黑发侍女揪着笛卡尔的领子,把他按在了墙上,五官扭曲,面目可憎。 “看把你气的,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笛卡尔毫无惧意,反手握住了黑发侍女揪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腕,将脸怼到她面前,四目相对,气氛变的凝重。 “你这下水道里的老鼠,要不是顾及凯茵的计划,我真想现在就把你的头给摘下来,丢到教堂门口去。” 黑发侍女咬紧了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随后运力一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