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编排的,有胆试试!” 谭慕妍不是小孩子,她知道事情严重的,所以她当即打了谭俏娥,她说,谭俏娥死定了,就是生理意义上的,她要死了,不能活着了。 众人皆一凛,分头行事。 谭晗谭庭栖骑了马去县城,谭守谭实去联络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堂主老爷们,谭以观留在家里照应,谭定和谭德远谭诩,带着长得最为精壮的樊肱朱本,现在就去梦善堂。 同宗同族,直接闯进去就是了。 谭俏娥已经在挨打了。 郑焞是焦点啊,走到哪里都有人悄摸摸的看他,在谭慕妍不在他身畔的时候,谭俏娥在长街的尽头和他说话,说的话,听不见,情形看见了,早有人,比谭俏娥先一步跑到梦善堂,告诉谭俏娥的母亲孙氏,说她女儿不庄重,和郑公子私下说话。 郑公子是来相谭慕妍,相谭定一家的,别的适龄女子,避嫌还来不及的,怎么能和他私下说话。 孙氏被人说得臊了,拿了鸡毛掸子在门口,谭俏娥一踏进家门,就劈头盖脸的打她,问她和郑公子究竟说了什么话?闯下了多大的祸? 谭俏娥要躲,被她的嗣兄拧着压着,在挨孙氏的打。 谭俏娥哭着叫着,这会儿知道了,她刚才做的事,与自己大害,再不敢说了,只道:“我没有说什么,我还没有说话,慕妍就来了。” 谭定一家进来,还解救了她呢。 孙氏跪下来,道:“叔叔息怒,我女儿的摸样,郑公子看不上的。” 谭俏娥在一旁暗狠。这又是她嫉妒谭慕妍的地方,她小时候,就是长得好看,才取了俏娥这个名字,是有一两分俏丽吧,那要和谁比,和谭慕妍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真是处处不如,没有一处比得过。 谭定暗中观察谭俏娥的神色,他是做买卖的大掌柜,最会看人脸色,一下就看出来,知道这个人已经牛心古怪,又嫉谭慕妍富贵,今儿事已经出了,难保她将来不接着使坏,坚定了心,要她性命,以绝后患。 “把人绑起来。”谭定这是叫谭诩去绑。 梦善堂当家的几个男人不在,小辈们,嗣兄和几个堂兄弟,要拦被樊肱朱本阻止。 谭俏娥挣扎起来,还叫嚣着谭诩就不是谭家的人,谭诩文弱,制服不了她,在谭德远的帮助下,才绑住了她,谭定拿了一块破布,塞了她的嘴。 里正村长就是家里有堂号的老爷们,马上来了,还有成乐堂老爷,雍和堂老爷,从谭守谭实嘴里,听过谭定的主张了。 梦善堂的正厅,此刻他们自家人没地站,四个堂主,和谭定一家围站着议论此事。 成乐堂老爷,是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道:“阿定,你别怪我多嘴问一句,郑公子,是娶妻之意,不是纳妾之心吧?” 谭定给了一个你说什么废话的眼神。 几个老爷彼此看看,笑出了声。 他们私下聚着,也是这么说的,郑焞这样以礼待谭家人,就是待妻家的礼数,真是谭氏祖坟冒青烟了,虎山上,映珠的祠堂显灵了,生女得贵,他们谭氏女子真嫁进公主府,比中一个进士还难得,还风光啊! 里正高兴的说道:“我这一天自顾高乐,一点儿正事没有办。我们村里人不要乱动,乱说话,我明天去找族长,让族长去找卢氏的族长,再让卢氏族长去卢文遐家里说,先把坏话放下,要是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他家在使坏。” “都是雅溪县的人家,一荣俱荣。阿定,大家也不是要占多大的光,你家真能和公主府结亲,朝廷的各种摊派,落到雅溪县会少些吧。只每年驻军调动,少经过雅溪县,就是你家的福泽,延绵全县了。”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只要军队经过,就要给他们供给吃用,所过苛索,官府也有名目加派苛捐杂税,没一家幸免。 宗族是多有不好的,官府就很好吗?驭民如牧羊,都要剃羊毛的。 谭氏这么多的小地主,主动搬迁,聚在一起,就是和官府的一种抗衡,在这个世道生存,大家取一个平衡。 谭定说要梦善堂抹去,不是要杀了梦善堂全家,是要这一户,迁出映珠堂村。 村长很不放心呢,道:“阿定,你家没有东西,留在福舆堂了吧?” 定了亲的两家人,就是最亲的亲戚了,日常礼节都要走动的,定了亲的男女,私下也很亲密的,人没有住他家,人已经是他家的了,女方给男方做贴身的衣物,都是可以的。 谭定气笑了,说话乖张不忌,道:“人都死了,有东西不还回来,也烧了吧。不然,留着给他爹,他叔叔,他兄弟做念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