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故作神色凝重,他缓缓地开了口,“如此也好,这石堡看着气派,实则是座凶宅,夫人既是病了,应少来此处。” “凶……凶宅?”谢大夫眼中的惊讶仅仅停留半刻就消失不见,很镇静的看着柴道煌,“公子既说此处是凶宅,不妨同我说道说道!” “嗯,没错。”柴道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乾三连,坤六断,可这乾却只连二,而坤却断了七,你再看看这离中虚,坎中满,可实际上却是离中实,坎中缺,整个石堡的构造诡谲又阴森,这里阴气过重,若是长期居住于此,不仅有损阳寿,同时更损阴德。” 接着柴道煌又喝了一口酒,语气沉稳,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反而谢大夫听完这些话后,神色慌张,眼神闪烁。 他并非不懂玄门秘术,只是被柴道煌这几句给唬住了,只见他战战兢兢地问,“那我该如何?还请几位公子救我们一家老小。” “别无他法。”南吕低头吃了两口,这一桌子的美味,竟没有一样是自己爱吃的。 这下谢大夫眼里的慌乱更甚,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南吕面前,“求姑娘相救,你若是肯救我们一家老小,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当真?”南吕冷眉一横,语气清冷。 “当真,绝对当真!”谢大夫点头如捣蒜。 当然南吕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喝了口汤,过了许久才说,“你的命!” 周遭的空气已然凝固,大伙儿都不敢吱声,柱子轻轻的拽了一下柴道煌的衣袖,柴道煌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柱子这才安心下来。 柴道煌自然知道南吕是个说一不二的神,既然要这大夫的命,那么一定会言出必行。 “我的命不值钱,不知姑娘打算如何救我们一家老小?若是没个几斤几两,就说出这番大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姑娘年纪轻轻,吹牛的本事倒不小。当然,如果姑娘当真能救我一家老小,我的命可随时奉上!”谢大夫眼神闪过一起狡黠,转瞬又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南吕放下筷子,将石桌上的碗筷重新摆放了一遍,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摆弄,实则却是用了刚刚在石堡里悟出来的阵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无非就是根据十二生肖重新组合了一遍,而这次的组合不过就是为了试探。 当最后一个碗哐当一声落下,石桌突然飞速转动,整个石堡开始发出咯吱声,同时向不同的方位移动。最后这座石堡又以不同的结构形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一幕简直是太神奇了,柱子对南吕的崇拜之情更甚。 “你说,我够资格取你的命吗?”南吕于石桌上的不同方位敲了连续六下,只见桌子咔嚓一声碎成六块,每一块形状迥异,拆开来看像是六张地图。 “你觉得够吗?”原本跪在地上的谢大夫突然站起身,“不过是识破了小小障眼法而已,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 “是么?”南吕突然冷笑一声,“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像你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 不人不鬼,东西等这些侮辱性极强的文字像针一样扎进谢大夫的心口,他只是微微皱眉,甚至都不曾觉得难过。 不过南吕说得倒是实话,这谢大夫确实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相比这些侮辱人的字眼,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的身份是如何被识破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吕指了指地面,“没有影子。” 六界有天地乾坤,阴阳两仪,就如同人跟影子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可是这谢大夫,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他不太正常。 先是他的面容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整个人都看上去极度疲倦,一开始南吕只当他治病救人过于劳累,再者她也未曾细想,如今这石堡里所有人都有影子,唯独谢大夫如同一句干尸。 “你猜出我的身份又如何,只是可惜了要让这座石堡给你陪葬!” 谢大夫突然狂笑,往墙壁冲了过去。 “小心……”柴道煌奋不顾身护住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