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菜,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能正常下葬就可以了。 “我说涂大娘,你这事也扣扣搜搜的呀?老婆子活着时也没少帮衬你吧?这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家体面地走啊?这三文钱还真没收贵,也就我们柱子老实,隔壁村的都收五文钱了。 再说了,今儿个我们家要是收便宜了,那改明儿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呀?你也知道我家柱子,这副身体娇气得很,还要靠上好的补药来吊着命,要是不能赚两个钱,光靠我一个女人,我们娘俩估计早就饿死了……再说了,这跟尸体打交道本身就是件很晦气的事儿!” 一听要讲价,丁桂婶子坐不住了,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涂大娘也被说的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讲这个价,只是抱着少一点是一点的想法碰碰运气,毕竟这年头能攒下来两个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柱子,你不是一直想拜我为师么?我们虽无师徒情分,但还是可以教你些东西,至于阿奶的事……”南吕一字一顿的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你放心,保证分文不收,照样把阿奶的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柱子乐呵呵道。美滋滋的跟着大伙儿去坟地。 “你这龟儿子,信不信老娘我打死你……”丁桂婶子抄了根木棍就追了出去。 就这样,阿奶顺利下葬了,而南吕也依照约定,当了柱子一日的“师父” 不得不说柱子是个学生,次日丑时一过就拖着病体来涂大娘家找南吕,见南吕还没起床,就在门口坐着,靠在落旧的木门上睡着了。 天光后,涂大娘才醒,一开门就看到了柱子,吓了一跳,“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柱子睡得比较沉,大娘见柱子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柱子死了,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出的气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柱子这倒在她家门口,实在是不妥,这柱子身子弱,这样会着凉,若是因此加重了病,丁桂婶子肯定要上门讨个说法,于是想办法把柱子叫醒。 “对不住啊,大娘,我实在是太困了,这么早过来是怕南吕反悔又不教我了。没吵醒你吧?”柱子艰难起身,脸上略带歉意。 “你说你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实诚呢!我家南儿说了教你,就一定会教你的。”涂大娘脸上堆着笑,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只不过既然要拜师,那这拜师礼肯定是要收的,要么这样吧,你回去那一扇风肉,再加三文钱,这就算礼成了!” “这……”柱子面露难色,其实他家条件也不是很好,昨日下葬安坟一分钱都没收,就已经挨了丁桂婶子半天骂了,今日儿若是又要从家里拿风肉又要拿钱,估计得被丁桂婶子给打死,毕竟…… 对于他们这种穷苦人家而言,一扇风肉三文钱能凑合着过小半个月。可若是不给这些所谓的拜师礼,看涂大娘这架势估计不会让自己顺利拜师。 柱子自然知道,这所谓的拜师礼是涂大娘的主意,只要能见到南吕,说不定就能免了,如此一想便开始往里头张望,看看南吕起来了没有。 涂大娘虽然不会占卜算卦,但这点小把戏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她挡在门口,“话说柱子,你也是个知礼的人,不会是连拜师礼都不想给吧?” “没……没,这拜师礼自然是要给的,只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这些啊!”柱子脸色青红皂白的,很是难看,这拜师学艺自然要遵从先礼,只是他怕的是自己额老母,若是丁桂婶子知晓这事,估计又要挨几日的骂了。 柱子体弱,丁桂婶子想打也不会去打,倒是骂的话……能一直骂下去! “既然没带拜师礼,那就先回去拿,拿了拜师礼再来拜师。”涂大娘说完就要下逐客令。 “别啊,大娘,先让我见见南吕,回头再拿拜师礼,您看行不?” “那可不成,这要是不给拜师礼,就不能拜师,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又不是我定的!”涂大娘有些恼,当然,她非要这拜师礼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主要还是为了南吕考虑,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柱子这些年靠着这本事除了钱外也积攒了不少声望,有时连隔壁村的也会来这占卦或是画辟邪符,听说那符纸一张都要收半文钱。 再看看柱子非要缠着南吕学艺的那副便宜样,想必南吕的本事在柱子之上,若是让别人知道柱子的师父是南吕,如此一来南吕一定会名声大噪,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想到这,涂大娘心头也是美滋滋的。 此刻,双方就这拜师礼僵持不下,约摸过了半柱香,柱子突然抽身往家走。没多久就带着一扇风肉跟三文钱过来拜师,涂大娘自然喜滋滋将人给请进屋,还难得的给柱子泡了杯茶。 不过涂大娘也很识趣,虽然很好奇丁桂婶子是怎么同意的,但到底也没问出口,毕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