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被绑在了椅子上动也动不了,他扭动了两下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搓了一下手指,沉沉地说:“在村子后面的玉米地。” 时穗安一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样子瞅着他,但他还很认真地点点头。 司程问:“哪个玉米地,你埋的是什么人?” 彪子立即大喊大叫,“不是我埋的,我是帮忙的。是我兄弟马松杀了人,他埋的,后来有一次我们喝酒喝醉了,他才把这事儿给吐露出来。” 林越用球杆敲了一下凳子腿,“埋的是什么人?你兄弟马松为什么杀人?” 彪子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女工,邻村的吧!她跟我兄弟搞上了,不知道后来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被我兄弟给弄死了。” 司程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说谎,我们先去看看玉米地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女工。” 他们几个人带着彪子就去了他说的玉米地,玉米叶子锯齿状的边缘,仿佛带了小型的锯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割着每个人的皮肤,又痒又疼。 彪子被他们推着走在前面找具体位置,他每走一步都因为玉米叶之间的碰撞,而发出沙沙的声音,不间断地还有蛐蛐的声音。 今天的月光并不算太亮,夜空中的云也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形状,颜色整体呈现灰褐色状态,月亮随着云的流动而若隐若现。 况且他们几个还是去挖尸体,这让今晚的种种看起来更加诡异。 林越还拎着他的台球杆,他捣了一下彪子,“你不会是给我们耍什么花招吧!” 彪子被他这一突袭行为,吓得尖叫了一声。 “哎哟!这大半夜的能不能不突然袭击。人吓人吓死人,你们懂不懂?” 时穗安冷笑一声,“你这都敢杀人的主,还怕被吓死啊!” 彪子没再吭声。 他们几个人也没敢放松警惕,毕竟眼前这个可是杀人犯。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彪子停了下来。 司程问:“到了?你怎么能确定就是这里?” 彪子看了一眼他们几个人,“因为就是我和我兄弟一起埋的。” “那就挖吧!” 林越跟徐舟拿着铁锹就开始了。 司程和时穗安则是继续看着彪子,以防他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 他们挖了大概一个小时,还没有见到尸骨在哪里。 林越坐在地上喘着气问:“彪子,你不会是诓我们吧!你要是诓我,我单方面宣布,这个坑就给你用了。” 彪子侧过头在肩膀上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可能,就在这里。” 司程从林越手里接过铁锹,“你去看着他,换我来挖。” 司程和徐舟又挖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时穗安用手机照了一下,现在挖的大概有1米多了,铁锹都快废了,如果再找不到,那就要衡量一下彪子的检举的真实性了。 徐舟一直埋头干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什么变化。 突然,他扔上来的土有一段长长的东西。 林越大叫了一声,“卧槽!徐舟你刚才扔上来的是一块骨头吧!” 徐舟吓得赶紧把手里的铁锹给扔了,“什什什么?骨···骨头吗?” 时穗安走过去用铁锹碰了一下,这确实是一根骨头。 司程用刀在土里翻了翻,从已经腐朽的衣服里扒拉出了一个卡片似的东西。 时穗安走了过来,“这是什么?身份证?” 司程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那个卡片,确实是身份证,上面写着:吴秋梅。 林越问彪子,“你们埋的女工叫什么?” 彪子看到那个骨头,倒是舒了一口气,好似已经立功了一样,“叫什么梅,哦!秋梅还是冬梅的?是不是?” 林越抖了个趣:“马什么梅,马冬梅?” “······” 彪子很认真地纠正,“不对,不姓马,姓吴,哦!我想起来了,叫吴秋梅。” 司程跟时穗安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尸骨就是吴秋梅了。 徐舟抖着声音问:“现在怎么办?给尸体带回去?” 时穗安把他们带过来的床单放到了地上,“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家人,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终究不太好。” 徐舟的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于是时穗安就让他上去了,自己和司程把坑里的尸骨都挖了出来。 他们把吴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