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甜酒也会醉人呢!” “怎么会?!”老板两眼一瞪,不悦道:“我家三岁小娃娃喝这甜酒都不会醉,怎么可能会醉人?我这是糖水铺子,又不是酒水铺子。这糯米甜酒是喝着玩儿的,怎么可能醉?!” 这老板一口气质问了两次,却也让项晚晚的心中纳闷了起来。 若是不会醉人,昨晚怎么自己会眼花到找不到这张刺绣小像? 如果说自己昨夜因和易长行说清了关系,有着一番大喜,却在之后又了解到政小王爷已然登基之后带来的大惊,两相交叠,导致身心俱疲,提前睡去,那是极有可能的。 可自己的眼花,怎么都说不通吧? 虽是狐疑的,但项晚晚还是欢呼雀跃地奔回翠微巷,献宝似的将那张福政小像拿给易长行看。 易长行正将热好的饭菜摆上桌案,他闻言看了一眼那小像,幽幽地半是提醒,半是隐藏道:“你不觉得,这小像绣得跟我很像么?” 项晚晚没留意到过多的话外音,只是将这小像再度放入自己的荷包中,她满足道:“我绣这个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刚学女红没多久,手中的针线还拿得不利索呢!只是绣个神似罢了。不过,我原先也觉得你很像他来着,尤其是你们的眼睛。” 这话仿若一把厉剑,一下子刺透了易长行的身心。 他猛然想起,项晚晚曾经对他说过,她原先是定过亲的。 他更是想起,项晚晚曾说过,与她定过亲的人,是她曾经唤过哥哥的人。 她曾说过,她与定过亲的哥哥只在儿时见过一面。 她说过,她的娘亲做排骨是一绝,并且,还款待过远方的来客…… 一时间,所有项晚晚跟他说起过的碎片信息,一点点地前后联系了起来。 顿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在易长行的脑海里轰然形成! 瑜德帝姬,云婉。 项晚晚。 …… 此时,项晚晚正盛了两碗饭端上桌,却讶异地发现,易长行盯着自己的眸光里,渗着沉甸甸的震惊和慌张。 “怎么了?”项晚晚愣了愣。 简简单单的问句,一下子将易长行的思绪拉拢了回来,他慌张地掩饰道:“刚才你给我看了小像,我立即想到城外某个战局,应是有破的可能了。” “啊?”项晚晚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事儿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晚晚,这些饭菜你先吃,我得回宫一趟。”易长行越看项晚晚,越觉得有可能。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心透着冰凉,好似血液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想到这儿,他一把牵过项晚晚的手,可脑海里的复杂思绪,此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明说。 只听见项晚晚接着惊讶道:“哎呀,你的手怎的这样冰凉的?” “晚晚,我得回去查明一些事情,这事儿很紧急,若是一切查清楚了,恐怕,很多计划,战局,都要推翻了。”易长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心底的混乱。 “可你也不能不吃饭啊!” 易长行的心思不在此,他匆匆忙忙地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项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也想进宫,想接触新帝福政。 易长行不是说了么,皇上并没有逃。 所以,那个政哥哥应该还在宫里头,只不过,对外放出风声说是皇上逃了,虽然对百姓有些恐慌,没准,却是对北燕王的一种迷惑战术。 所以,项晚晚也想进宫。 至少,她想先看看福政,看看这个与北燕兵马里应外合的新帝,这个用阴谋,用联姻的手段,将整个卫国颠覆于须臾之间的政哥哥,他能不能睡得好,吃得香。 想到这儿,项晚晚端坐在桌案旁,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一大桌子的饭菜了。 在见到福政之前,她绝对不能出任何状况。 她要睡得好,要吃得香。 她要集中一切精气神,想办法去接近福政。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易长行,但是,摧毁福政的最终计划,她打算放在易长行毒发之后再做。 这样,就不会影响易长行的立场了。 刚才易长行的手不就是莫名冰凉了吗? 也许,这是他体内山月引的毒气开始萌发了? 想到这儿,项晚晚更快地将饭菜往口中扒去。 当项晚晚凭借一己之力快要把整个桌子的饭菜都要扫光时,易长行正在自己的御书房里聆听陌苏口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