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赤井秀一的话之后, 三位嫌疑人的表现不尽相同。
年轻男子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女朋友看着药瓶有些慌乱,患者母亲则是紧皱眉头。
“美国的医疗条件已经足够好了,你们为什么要去日本治疗?”宫崎里安随口问道。
年轻女子条件反射应道:“因为他是特殊血型, 只有东京医院刚好有匹配的心脏捐献……”
母亲突然打断, 接着女孩的话补充:“而且,在日本也可以远离那些纷争, 适合疗养。”
宫崎里安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 多看了那位母亲两眼。
至于案件,倒是很简单。他已经有了答案。
宫崎里安看向柯南和赤井秀一, 这两人在例行询问后,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估计也已经猜到凶手是谁,正在逆推作案手法。
没多一会, 柯南跑过来,悄悄问道:“宫崎, 你觉得是谁?”
宫崎里安随口回复道:“那个男的。”
柯南点点头表示赞同:“我和赤井也是这么推测的。”
这次的案件已经把嫌疑对象锁定在极小的范围内, 作案手法也一目了然,在判断真凶时可以采用排除法。
确认了嫌疑最大的那人之后,再从答案逆推出过程, 找到证据。
可以说难点在于证据和手法,至于凶手,就连其他两位嫌疑人都有所察觉。
只见场上的三位嫌疑人之间, 中年女子和患者女朋友已经默默地跟男子拉开距离,女孩的眼中是惊疑和不解, 那位母亲则是带着一丝敌视。
首先, 患者的母亲可以排除嫌疑。如果她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 那么一个独自抚养患病儿子长大、从不放弃治疗的母亲,完全没有动机去害自己的儿子。在场三人都是患者十分亲近的人,如果她说的话是假的,另外两名嫌疑人了解实情,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一定会戳穿她的谎言。因此,母亲所言为真,排除嫌疑。
其次,药瓶是女孩拿出来的,女孩在喂药后并没急着把药收起来,而是大大咧咧地放在一旁,然后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患者身上,没再关注过药瓶。直到药瓶被柯南夺走后,她的脸上才闪过一丝惊讶。如果凶器是药瓶的话,她的行为和心态并不像一名凶手。
那么,现场还剩下的,就只有这位在案发后寡言少语的男子。
女孩看着男子的情绪有些复杂,充斥着不理解。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
男子攥紧拳头,沉默片刻,只冷冷回复一句:“不是我。”
母亲则是目光冰冷,质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男子这次没有再回复,只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保持沉默。
另一边,患者的体征已经暂时稳定下来,只是依旧躺在地上,不能随意挪动。
乘务人员指挥人群挪到其他座位上,为了方便落地后医护人员上来急救,腾出一条空旷的过道。
老先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朝宫崎里安说道:“我这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现在身上插着针,最好等送到医院后再拔下来,直接开胸手术,待会落地后我跟着一起过去吧,华国老话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帮忙帮到底,就当给自己攒功德了,麻烦你帮我向他们转达一下。”
宫崎里安点点头,用英语把患者的情况向乘务长解释清楚。
乘务长点点头,感激地用中文对老先生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去把这个情况向地面救护组报备。
老先生开怀笑着:“哈哈哈这句话真是世界通用。”
他在美国玩了一圈,听到最多的就是跟他说“你好”、“谢谢”。
据患者女朋友所说,这个药瓶在患者早上用药后便一直装在她的背包里,随身携带,只有在登机后,男子帮忙将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才有机会调换药品。
并且男子放行李时并没有做出拖延时间等奇怪举动,行动迅速,很有可能事先准备了一模一样的药瓶,将其直接调换。
既然如此,被掉包的药物此时一定还在飞机上。
众人将飞机卫生间、垃圾桶、行李架、座位下等可能藏着药瓶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然而一无所获。
赤井秀一和柯南将视线转向男子。
如果其他地方都没有,很有可能现在仍旧藏在男子身上。
乘务长走上前:“这位先生,请配合我们搜查。”
男子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小声回道:“你们没有这个权力,我拒绝。”
这时另一名乘务员打扮的男子走上前,亮出证件:“我是这架飞机上的便衣空警,涉及到刑事案件,我想我有这个权力对嫌疑人的随身物品进行检查。”
警察走上前,男子伸手想要推开,赤井秀一见状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柯南趁机在他身上搜证,随后很快从外套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