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开车。” “哦……” 下午覃明赫回家一趟,看着师傅帮他装摄像头,又设置好了所有线上软件。 如此,覃明赫每天晚上都可以坐在书房里,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留意监控画面,默默等待方菲梦游的时机。 他度过了许多个无眠之夜。 对面那扇神秘的大门在凌晨时分不曾打开过,方菲不曾在他睡不着的时刻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覃明赫熬一整夜,直到清晨五点多才会睡下,睡大概三个小时就会醒来。而后他要将自己收拾好,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律所工作。 这样的生活实在难熬,可就在覃明赫以为方菲的梦游症已经痊愈了的前一刻,就在覃明赫要受不了煎熬的前一刻,转机来了。 方菲接了一个改造别墅的项目。 靠近江边的整片别墅区方菲都很熟悉,区内每一种构造的别墅她都走进过、研究过、设计过,所以方菲毫不犹豫接下了项目,并很有自信地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因为进入这一片的别墅而梦游发作。 客户已经在别墅里住了七八年,觉得腻了,想全屋改造,换一种风格。 方菲跟着客户大致浏览了整栋别墅,边听边记客户的改造要求,并时不时提出一点改造意见,当面与客户商量比较容易得到肯定的结果。 充满居住痕迹而又被搬空了的房子,看起来无比空旷冷清,夹杂着老旧的气息,方菲很不喜欢这样的房子,她感受不到其中的一丝温馨和温暖。 改造之举是绝对必要的,居住的地方必须要让自己看着舒心,方菲这么同客户说。 客户将方菲带到一楼楼梯底下的小房间,推开门,告诉方菲:“这是保姆住的房间,我们家一般会请两个按时上下班的家政阿姨,还会请一个住家的保姆,我的小女儿还小,晚上吃了饭之后的事情也挺多的,没有人帮肯定会忙不过来。” 方菲站在门边扫了一眼房内,问:“这里要做什么改动吗?” 客户点点头:“就是想看能不能扩大一点,还有开一扇窗通通风,保姆说这里太闷了,她又不可能开着门休息,所以一年四季都要开空调,她不好意思,怕浪费电。原本这里就是一个杂物间,没有窗户的……” 客户正说着,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者,说:“方女士你先自己看看啊,我去接个电话。” 方菲应道:“好的。” 落了单的方菲独自走进保姆房。 逼仄的空间,简单的摆设,唯有一张空空的木架床、一套小小的桌椅、一个双窄门衣柜,模样和大多数学生宿舍相像,和大多数老式房屋的房间也相像,她在旧家里的房间差不多是这样。 白炽灯惨白的光线之下,刹那间,方菲觉得很冷,微弱的眩晕感像一只只蚂蚁,缓慢又真实地爬进她的脑袋里。 她猛地一扭头,不经意看见了白色的墙壁上有几道圆珠笔划出的印记,应该是小孩过来这里玩的时候弄上去的。 那细微痕迹像一张张嘴,在方菲眼中产生了扭曲,并逐渐增多,扩展,方菲一眨眼,看见墙壁上全是大张的血盆大口。 方菲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往外跑,惊慌中快速回头确认一下,墙壁恢复了原样,嘴巴不见了。 方菲倚着离门两步远的墙,艰难地深呼吸,平息狂跳的心和汹涌的恐惧。 客户聊完电话回来瞧见方菲站在保姆房外,笑着问:“方女士,看得怎么样?可以按照我的要求改吗?” 方菲用力咬一下舌尖,利用痛觉打起精神,回答道:“可以,可以,我会尽快出设计方案的。” 客户没看出方菲的异样,带着方菲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就好,还有这边,这个厨房啊我想……” 方菲在那别墅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才和客户道别,回到工作室。 身体里恐惧的感觉留有余韵,她觉得全身发冷,手脚也有酸软感,握笔时、走路时都没有真实感,仿佛只有被吓出幻觉这件事是真实的。 晚上十点多,方菲回到家门口,开了门,但没有立刻进去,反而在门外站了几分钟,回头看了看了好几次她的对门。 她有预感,今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会梦游发作。但不知道会不会又跑到覃明赫家里去。 不出方菲所料,这晚方菲睡到凌晨两点多就坐起来,没有在床边停留,她一下床就慢腾腾地晃着身体往外走,出了卧室,去到玄关,努力又有耐心地打开门上的防盗锁,拧动门把,开了门,走出去。 下一秒,对门也打开了,覃明赫冲到方菲面前,端详着她脸上不清醒的神情,在她眼前摇摇手,问她:“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