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皇帝目光森冷,“江氏女公孙妇,朕看你是想让朕倾国倾城。朝中那群老不死的糊弄朕,连你一个黄毛丫头都想拿朕当枪使。在你们眼里,朕就这么愚蠢可欺。”
皇帝五指渐渐收拢,喘不上气的许清如在求生本能之下手脚挣扎,却无济于事,空气越来越稀薄,濒死的恐慌席卷全身,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活活掐死的时候。脖颈上的桎梏骤然消失,她整个人也随之栽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许清如大口大口的呼吸,从未发现空气是如此的清甜,她心惊肉跳地望着脸色铁青的皇帝。突然之间意识到眼前这皇帝固然荒唐,可即位前做了十年贤明远扬的储君,刚继位那几年也曾被赞许有先帝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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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马车里,南阳长公主少不得要问江嘉鱼怎么一回事。
当下,江嘉鱼就把许清如想绊她结果自己摔骨折的恩怨简单说了一回。特喵的,欺软怕硬的怂货,一次两次都挑自己下手,有种搞罪魁祸首去啊。
“原来是她,”南阳长公主摇了摇头,似悲似悯,“好好的公府贵女,何苦掺和那种事,不然岂会有进宫这一遭。”
说来,这也算是常康种下的因,果却结在她未过门的弟媳身上,这算什么?
报应吗?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撕扯,南阳长公主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不愿意再想下去。
望着由内而外散发着疲惫的南阳长公主,江嘉鱼关切询问:“您哪儿不舒服?”
南康长公主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什么。”她另起了话题,不再言宫中人,直到出了皇宫门,江嘉鱼辞别要回自己的马车上。
“淼淼,”南阳长公主叫住她,眉眼温柔,“往后若是宫里有召,务必告诉我一声,我陪你进宫。”
有王郗前车之鉴在眼前,南阳长公主觉得皇帝不至于色令智昏到那一步,然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外宫里还有窦凤澜和许清如这两个与她有恩怨的新宠,得防着她们抽冷子来一下。
江嘉鱼含笑点了点头:“谢谢公主,我明白。”
南阳长公主跟着笑起来,有些话她不好说的太直白,好在这个孩子通透,心里都明白。
拜别南阳长公主,江嘉鱼领着浩浩荡荡的赏赐招摇过市回到临川侯府。
江嘉鱼选了一些东西分给各个姐妹,林七娘那份亲自送过去。竟然真倒霉催的遇上了皇帝,幸好有七娘的妙手帮忙。
林七娘轻声问:“表姐这一趟进宫可好?”
江嘉鱼报喜不报忧:“挺好的,皇后娘娘和蔼可亲。”
林七娘望了望她,抿唇笑了笑。
冷眼旁观的吕嬷嬷觉得江嘉鱼和林七娘都是杞人忧天,如今这皇帝固然好色。可在这种局面下,疯了才会打江嘉鱼的主意。
皇帝疯没疯的谁也不知道。
林叔政要疯了!
他在教坊司和两个西域来的客商争风吃醋打了起来,混乱之中被伤及不可描述之地,遍寻名医无果,而那两个闯了祸的客商早已经逃之夭夭。
一时之间,林叔政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林叔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小耿氏的阴影下生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摆脱了小耿氏,终于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了。
然而春风得意不到半年,竟然成了个废人,这远比不曾得意过更让他肝胆俱碎锥心刺骨。
为了重振雄风,林叔政是什么偏方猛方都敢用,连衙门都没心思去了,也是没脸去。
眼见他闹得不像话,临川侯直接让林叔政卸了差事。
求之不得的林叔政一头扎进治疗隐疾的大业之中。
古梅树永远行走在八卦最前线:【林叔政居然相信那个江湖骗子的话,吃蜈蚣壮阳,肚子痛了两天两夜。至于嘛!至于嘛!当不了男人,当女人也可以啊,反正他可男可女。】
江嘉鱼:“这……能逆?”
古梅树:【能,怎么不能!多着呢,老夫跟你说哦……】
大开眼界的江嘉鱼缓了缓:“他就算了吧,他这样画地为牢自我折磨挺好,真挺好的。”反正肯定比左拥右抱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才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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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满意了?”吕嬷嬷笑吟吟看向林七娘。
林七娘垂眸看着手里的书,指尖慢条斯理捻过一页书:“看来是该轮到我想办法让你们满意的时候了。”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吕嬷嬷笑着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省了多少无谓口舌。
林七娘从书后抬起眼,静静望着吕嬷嬷。
吕嬷嬷不再卖官司,徐徐道:“四皇子十五要去白马寺为已故的婉嫔娘娘做十周年祭。”
林七娘原是为了送进宫做准备,丽嫔怀着龙裔生出二心,不大好用了。
然人算比不过天算,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