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志愿者。”
古梅树:【说来说去还是林老头不做人,哪怕不杀了大耿氏,来点实际点的惩罚,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局面,活该他现在焦头烂额。】
巴不得转移话题的江嘉鱼立即道:“这老头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有点可怕。”
古梅树:【也不能这么说,他的感情都给了洛氏一脉。对你外祖母和大耿氏一脉,林老头冷血无情,可对洛氏一脉而言,他就有情又有义。诶,你们人族,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
江嘉鱼一怔,还真是,人呐,果然复杂。
*
林老夫人‘伤心过度’中风偏瘫在床,大耿氏小耿氏都离府去了庄子上思过。
林三娘从未感觉这样轻松快活过,压在头上那片名为耿的乌云终于消散,阳光洒满人间,她欢喜又不安地对林七娘说:“七妹,我真怕是在做梦,梦醒之后,她们就又回来了,我们又得卑躬屈膝大气都不敢喘地活着。”
林七娘低垂着脸,侍弄眼前那盆墨菊。
林三娘已习惯林七娘沉闷的性子,她只是太激动了,所以迫切地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放眼阖府,只有和她同病相怜的七娘才会懂她这种刑满释放一般的心情。
“七妹,以后你就不用老躲在院子里侍弄你这几盆花了,你不是喜欢花吗,你可以去花园里看看,那里的花才多呢,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会再有人呵斥你乱跑,拘着你整天抄佛经做女红。”
“还有啊,我们以后都能穿好看的衣裳也能打扮自己了,不用再怕二娘找茬,连个好看的发髻都不敢梳,十几岁的年纪打扮得跟个老尼姑似的。我们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气死二娘去,她自己生得丑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看,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现在没人给她撑腰了,你用不着再怕她,她没权利再打骂我们。我告诉你哦,祖父一点都不喜欢她,要不怎么会想把她嫁给耿润松,所以你别怕她,她敢欺负你你别再忍着,别怕闹大了,现在没一个长辈会偏袒她。可惜耿润松居然死了,不然让他娶了二娘多好,让他们俩互相折磨。”
“可要不是耿润松死了,那老妖婆也不会发疯,不分敌我乱咬一气,坑了那两人。这么想想,我们还是托了他的福。”林三娘声音不由低了低,带着神秘道,“七妹,我听府里下人议论,说耿润松不是酒后失足意外落水,是被人害死的。”
林七娘头也不抬,仍在不紧不慢地松着土,声音带着一贯以来的怯弱:“真的吗?那是谁害死的?”
林三娘微微一耸肩:“我哪知道,都是下人们议论,谁知道真的假的。管他呢,就算真有这么个凶手,那也是为民除害。耿润松这种色中饿鬼早就该下地狱了,府里被他糟蹋的婢女,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当年你身边的丹颐不就是被他活活逼死。”丹颐是林七娘的奶姐,六年前被耿润松糟蹋后强带回耿家,一个月后随着耿润松来林家做客时,跳湖自尽。
林七娘翻出土里的虫子碾死:“丹颐就是从那座桥上跳下去,也许就是她的冤魂回来报的仇。”
林三娘后背霎时一凉,冒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你,你大白天的不要说这么瘆人的话好不好。”
*
“你,你大晚上的,是想谋杀我吗?”江嘉鱼心有余悸地捂着噗通乱跳的胸口,深更半夜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拍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发光的猫眼,她好悬没吓晕过去。
站在床头的狸花猫:【喵~~~你相好来了。】
江嘉鱼惊愕:“……公孙煜?”
狸花猫:【喵~~~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相好?】
古梅树:【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这个可以有,老猫就有五六七八只母猫。】
幸好站在古梅树上的公孙煜听不懂妖精的话,不然他可能会想砍树。无知是福的公孙煜望着主屋,准备坐一会儿就离开。
忽然,一声‘吱呀’响在寂静的夜里,惊了树上的公孙煜一大跳。
江嘉鱼披着一件斗篷站在窗后,笑盈盈望着又惊又喜的公孙煜。
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呲溜一下跃到窗前,一阵狂喜:“你怎么醒了?”
江嘉鱼轻笑,透着狡黠:“我梦到有个登徒子不请自来,没想到居然噩梦成真。”
公孙煜的关注点是:“你梦到我了,我也梦到你了,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欢快又得意地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在飞舞。
江嘉鱼乐了:“不是约好了明天,你怎么过来了?”公孙煜终于有了一天休假,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爬山看红枫。说好了交往,她可是很认真的,才不是敷衍。
“我梦见你了,醒来后再也睡不着,特别特别特别想见见你。”公孙煜一连三个特别强调,“我就跑来了,本来只想呆一会儿就走,没想到你也梦见了我,这肯定是老天爷在帮我。”
江嘉鱼轻轻歪了下头,不无俏皮:“我发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