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般无情,但这一刻,春柔真希望他是一个滥情的天子。 如果他是滥情,那他待内廷众人平等,个个无特殊,都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员而已。她的胸口在沉重后,又似乎升起些许不平和压抑,望着那在准备小儿衣物的李神光,春柔动了新起的念头。 一切都没有如果,以前的事也不用重来,她只不过是叫李宸妃看清自己的位置而已。 * 那一天天空下起了雨,秋雨连绵,淋湿瓦砾,沾湿地面,也溅到了人的罗襦裙上。 细雨纷飞,狼狈湿衣和发,雨气钻过衣裳,过密的雨水叫人看不清前路,贺兰富修小步跑着跟着大郡主。 一片廊下之道,廊下站着大郡主,廊外站着被水洗得不像话的贺兰富修。 在透着雨气的凉意中,大群主说。 “我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混成这个模样?贺兰啊贺兰,我真是高看你了。” 贺兰富修忍着冲刷的雨意和精神的压迫,湿着长睫说:“群主救命之恩贺兰难以为报,只是,如果您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欺负过我还有害死我母亲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大郡主遥遥看着她,半眯眸,轻笑,有所求是好事,但是,“说来,你到底修行了这么多年,怎么没修到佛祖的慈悲为怀?贺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你,和你家人怎么样跟我说什么关系?没有力量,你连说话的姿格都不够本。” 大郡主循循说道,“现在,我只要将门打开,外面那些人就能将你撕碎,”大郡主森然的说道:“你反抗不了,这就是力量,你没有,所以你任人欺负。” 雨水刷刷,贺兰富修浑身虚脱无力,但是她仍要□□着背,“我不会,但郡主可以教教我。” 她其实是一个美人,还是一个长得迎合天子喜好而长的美人。没有鲁国那个女人的出现之前,大郡主偶然在山间清寺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可以帮助到自己。 “那你就要舍弃一些东西,譬如你的人,现在是我的。” 贺兰富修被允进了廊下,她连头都抬不起来,大郡主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那种怜惜的心,让丫鬟带她下去洗干净再说。 浴桶的水凉了之后,贺兰富修乌发湿乱,湿淋淋的披在身后,一张皎好的玉体如同美玉,整个人像是被风吹折的人似的。 待她的人并不好。 这些人有几个年长些,看着贺兰富修,问。 “你身子可有给过谁?” 这样羞辱的话,让贺兰富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脸红了白了,一阵难堪和羞辱,但她咬着唇摇摇头。 然而这老妇却是不信的。 她雪白的细腰上,有明显的指印。 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对方又是何等疯狂。 饶是大郡主吩咐过,老妇和老妇之间彼此交换了眼神,各有交流,一个叫人得手之身,搞成这样子,还要到郡主跟前去…… 难免对贺兰富修生出埋怨和被欺骗的感觉。 * 秋去冬来,新京很快迎来第一场雪。 与此同时,贺兰富修被大郡主带到了夏太后面前,那位夏太后最近一直抓狂,因为,章华宫那女人有孕了。 姬炀杀了她的女儿,他根本不配拥有孩子,因此贺兰富修被大郡主带到太后面前,太后的眼前是一亮的。 章华宫那鲁国女有孕,不能侍主,那内廷其他人是不是意味着有机会?若是能离间二人的关系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