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地看向她,低声道:“你不必过于担心,朕是马背上出来的皇帝,这天下都是朕亲自打下来的,也不是那无能君主,有朕在,你一个小女子还动摇不了我大夏江山根基。” 李神光望着男人愕然地流泪,眼珠一颗一颗掉,像珍珠一样,她呆滞住了。 李神光的眼泪一滴滴地,滴进了男人的心里,他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 李神光猛地一颤,随后看向男人,这双眼睛黑白两色,泾涓分明,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就是不出声。 男人接过她的眼泪,捧着她的脸,可哪知,被他这一碰,她就像惊弓之鸟,一下就躲开了他的亲近。 李神光红着眼睛,闷声闷气地躲着他说,“神光。我叫神光。” “你叫神光,”男人硬是把李神光从角落拉过来,双手成圈,将这个小女子禁锢在自己怀里,“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愿常伴在君侧。” 李神光刚动了动嘴唇,双手掩面,哭得一塌糊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舅舅会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狠,我不要你,我谁都不要。”她挣扎得从他怀里挣出跳起,可却又双腿无力站力,一下子又软倒回榻上。 “神光。”男人伸手去扶,“朕有没有弄伤你?” 李神光身心疲累,尤其是腿心受过重创,那种被兵器重伤过,剧烈创伤的痛感一直让她忽视不了,她掉着豆大的眼泪,这个传说中被外祖母许给亲舅舅的少女此时六神无主,如同被父母抛弃在大街上的婴孩一样,大哭大闹。 “你别碰我。”李神光却是一脸的抗拒。 看着李神光这一脸抗拒、无助的模样,男人不顾这个小女子的挣扎,伸手将这小女子脸上的泪水全都细细擦去,这张脸在如此狼狈的环境下,依旧是美的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如同保命候领着妻妾到夏之宫殿领旨谢恩那一刻,他在高台上初见她时的模样,但那样的距离和现在的距离是不一样的,男人看向李神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耐性。 “神光,江南鲁国已降,你也不是什么鲁国国君之妻,保命候那样的窝囊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你们这些柔弱女子呢,朕是天下之主,真龙天子,孰是孰非,你还不明白吗?” 李神光梨花带雨,委屈地低诉着,“都是你们逼他的,是你派兵围堵鲁国,舅舅为了鲁国子民才愿意成为降俘的,不是你赢了他,是他仁慈而有正义,这样的舅舅,根本不会这样对我,你骗我。”她找到了自己的认知,一下就从恐慌无助中找到了站角,一下就立起来,朝着男人抗诉着。 李神光低头哭着,伤心欲绝的模样,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过她的眼泪。 男人一边替李神光擦拭着眼泪,一边轻笑对李神光说:“朕的大军替朕开疆拓土,天经地义,是为正义之师。神光你就如同这鲁国一样,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男人眸底里似有风云涌动。 “我不要!你欺负我,”李神光抬起眼,泪痕挂在脸上,一脸反感地看着他,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己见:“我不是礼物,我才不要和欺负我的人在一起,我要我的舅舅,舅舅不会骗我的,舅舅是最疼爱我的人了,一定是你,都是因为你。” 李神光眼含着眼泪,口吻虔诚又信赖,男人对她语气里将他比拟成破坏她幸福生活的语气很不爽,还有对保命候无条件的信赖,他更是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略带鄙夷的说:“再疼爱你,那也只是舅舅对外甥女的,你和他成婚这么多年,到头来也不过是让他送上我的床?” “你胡说,”李神光抽噎着,“我不要你,”小姑娘吓傻了,嘴里只有重复不停地:我不要你。 男人想过无数可能,还真没想过李烛的外甥女妻子会如此稚若纯真,一言一举都天真娇憨的可人,也固执得难以转弯。 “神光,昨天晚上你和我是那么契合,这种感觉是李烛不能给你的,”男人依旧为她拭着泪,前面还温温柔柔,后面就话风一凌,像是耐心所剩不多了:“你再不听话,李烛就该死了,他把你给我,却没有教好你。” 李神光说:“你不可以这样一手遮天。”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稚气可人,也充满了天真:“我今日若是撞死在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天子在保命候府邸玷污了他的妻子,您的名声会蒙上一层黑点,对于您这样的皇帝来说,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屋内燃着染染熏香,话落之后,外面仍有淋淋的雨声作响。 男人弯了唇,“神光我这便放开你,你敢撞吗?”他嗤笑了一声,神情多了几分真挚,“朕势位至尊,朝堂上自也不小这样的新鲜事,于朕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来,朕与你说说,朕有位七十五的老臣,特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