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忧上身后仰,拼命和许有仪拉开距离,清朗的嗓音中满是急切。 许有仪得了许诺,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明月忙上前两步护在穆无忧前面,瞪着眼睛把许有仪向后又逼退了几步。 许有仪没有理会他的无能狂怒,通敌的罪名一旦落下,自己登时小命难保,生死之间,哪里管得了其他。 穆无忧面色稍缓,却再没了平日生人勿进的气场,颇有些狼狈的坐回椅子,无奈的道: “许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不可能啊……”许有仪下意识反驳,自己才穿来一个多月,能和谁结这么大的仇? 更何况,自己一向谨小慎微,穿来之后更是秉承和气生财的道理,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提起自己,街坊邻居谁人不夸一句温柔善良? 也就是小店上新品的时候,有同行过来找事儿,说是…… 许有仪眼睛一亮,莫非是他! 许有仪忙把猜测说了,“古掌柜!就是西街那个,我的同行,之前来店里闹过。” 她越说越顺,越想越合理,只觉得古掌柜胖胖的脸上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肯定是他之前恼恨我抢了他生意,这才下黑手诬陷于我!穆将军快派人把他找来,我愿与他 当庭对峙!” 穆无忧侧头看明月,明月拱手道:“古掌柜在前天出城去京城了,据说是有了新路子,要把生意都转过去。” “那就是了!”许有仪心头瞬间敞亮,语气都轻松起来,“他肯定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提前跑了。穆将军快派人去追!” 穆无忧点头,径直起身,身上的甲胄和佩刀碰撞,发出让人心惊的声音,“多谢许姑娘提供的线索,明月,让外面的兵士进来吧。” 许有仪心头一跳,忙拦在明月面前,对着穆无忧道:“这,既已真相大白,何苦劳烦军爷们走一遭?不如我出钱,请大家去醉香楼吃酒。” 穆无忧摆手拒绝,和许有仪小心保持了距离,“许姑娘现在是疑犯,在此审问已是法外开恩,还望姑娘不要让我为难。” “请姑娘放心,我会和黄将军说明情况,不会对许姑娘如何的。” 黄将军? 许有仪面色发白,感觉呼吸都要停了。 就是那个最嫉恶如仇,最痛恨叛徒的将军?她又想起了前几天城门口的行刑,持刀人就是黄将军吧……据说本来行刑的另有其人,但是黄将军坚持自己上,说要震慑所有妄图通敌的人。 自己落他手里,能活几天? 许有仪吓得声音都颤了,“能不能,不去坐牢……你帮我做担保,我保证就呆在店里,哪里都不去……” 她贪生又怕死,手上割个口子都得小心护起来。 落黄将军手里哪还有好?都不用真的上刑,只把工具摆出来,问什么,她招什么。 “我家公子轮防时间到了,过两天就要回京城。怎么给你担保?”明月撇着嘴道。 穆无忧默默又退后两步,“许姑娘不用担心,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此去京城,我必会帮你查探古掌柜的线索。” 那怎么行?她绝对不能落黄将军手里!许有仪两步窜到穆无忧身旁,伸手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带我去京城吧,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我保证不乱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她才不信黄将军能手下留情。 还不如跟着穆无忧去京城,自己好歹救过他,边城人都知道,这人向来知恩图报,生命无忧不说,还能去查查古掌柜的线索。 许有仪越想越觉得此策合理,语气愈发恳切。 明月不知为何又慢了一步,还是没能拦住许有仪,气的指着许有仪怒道:“你这女人快放手,屡屡动手动脚,这是要赖上我家公子吗?” 好主意啊! 许有仪抓的更紧了,整个人几乎贴上穆无忧,“带我去京城,否则我就对外说你非礼我!” 明月在一旁急的跳脚,“边城之中,谁人不知我家公子洁身自好,人品端正,不近女色,身边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你说我家公子非礼,谁会信你!” 穆无忧急的汗都出来了,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摇头,“万万不可,姑娘是疑犯身份,案件尚未审明,怎可私自离开?” “许姑娘既然没有通敌,迟早会洗脱罪名,只需在大牢里稍待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砰的一声,却是穆无忧已经退到门口,撞到了紧闭的门扉,街道的喧嚣透过格栅门隐隐传来。 许有仪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