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呜呜呜呜呜……”那男人又哭了起来。 王爷听得心烦,不由分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不能等会儿再哭,先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清楚。我们也好想想办法。” 男人逐渐平静下来,虽然还有点儿抽噎,但多少能仔仔细细说话了。 虽然伴随着令人烦躁的吸鼻涕和打嗝放屁的声音,但多多少少也能听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叫三旺,是从中原逃难来的。 怎么说呢,这个人和这个名字实在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家里面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实在过不下去了,没办法,只好到处跑,然后让雅乐寨的女人抓了。 王爷感觉头都大了,这和雅乐寨又有什么关系,但又不想这个时候打断,所以就听着他说下去了。 三旺那天正骑着马唱着曲儿,突然就看到一个土匪蹦出来,说了所有土匪都会说的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三旺吓得当时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他颤抖着说:“我没钱。” 蒙面土匪二话没说,就把三旺绑了回去,当压寨丈夫。 “什么?” 三旺点了点头,说:“对,你没听错,是压寨丈夫,或者按照这边的说法,是阿注。” 怎么这边这么流行绑男人回去当阿注吗? “你就……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办?我回去也是个死,待在这里还有活路。”三旺委屈地说,“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行吧,你继续说。”王爷没了脾气,心想最近遇到的事情已经够邪门的了,再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感觉奇怪了。 “我一开始还有点儿郁闷,后来感觉洛桑对我很好,而且她最多只劫财,没有做什么杀人的事情。后来熟悉了,我就劝她不要再当山贼劫匪了,用现有的钱做点儿正经生意,怎么都好。”三旺搓了搓手,说,“我一开始觉得她肯定不会听得,但后来发现她还是听得进去得。过了一段时间,她和山上的兄弟姐妹摊牌了,说总是刀尖上讨生活也不是长久之计。” 经过一段时间的协调之后,一些兄弟姐妹离开了,但更多的人选择留下来和洛桑一起经商。没过多久,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商户。 “照你这么说,你应该也在这里待了很久,知道拉嘎寨的事情,怎么就能让这边给绑了去了。” “这不是快到洛桑生日了嘛,我想给她采一朵月亮花,这花很难找到,只有在雅乐寨和拉嘎寨交界的山上有,所以我就……”三旺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他咳嗽了一声,说,“然后一不小心在山上迷路了,就被巡山的拉嘎寨人给抓来了。” “你可真够倒霉的。”王爷见这不靠谱的人终于情绪稳定了一些,便顺势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一起被抓住了?” “女人?”三旺摇了摇头,想了想,说,“没听说,不过也许和我关在不同的地方,据说拉嘎寨为了防止山神祭祀被外人破坏,设置了四处祭坛,也许今年是为了避免被破坏,设置了不同的祭祀祭坛吧。” “那你知道其他祭坛在什么地方吗?”王爷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寻找。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吓得要死,也没敢到处找。” “那你不找不就死透了。”王爷说,“你说说看,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人打晕了扔进来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三旺沮丧地说。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一条土狗。 这地方的风景倒还不错,似乎是一处天坑。但四壁却是光滑的,没有借力的地方。 “你知道祭祀是什么时间吗?”王爷不抱希望地说。 “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的时候。我也是听关押我的人说的。”三旺抬头看了看天,说,“看这天,大概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到了。” 正当王爷盘算着该怎么逃过这一劫,找到爱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带着不祥的气息。 不会吧,不是说还有一个时辰吗?怎么山神现在就出现了?这也太邪门了。王爷摸了摸身上,发现匕首已经被收走了,情急之下从周围的岩石之间捡起一块石头薄片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不明物体。 那玩意儿黑乎乎的,在不停蠕动,看起来有点儿像一大滩黏黏糊糊的大漆包裹着什么东西。 这就是山神?看起来不够威风。王爷绕到那不明物体后面,扬起了手。 突然,那一滩黑黑的东西上突然破了个破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