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自己被他发现,整个人都不敢呼吸,此时我就在他的身侧,我们相距不到一臂远,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怎么办?我该怎么出去呢?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一个翻身,侧身向里躺来,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这一转,此时我们几乎是脸对着脸,我更加大气也不敢喘了。 白色的纱帐垂在我们之间,他的呼吸我都可以感受得到,我瞪大眼睛不敢呼吸,竟然……竟然是他! 他菱角分明的脸上,两条剑眉浓密的紧锁着,大眼微阖,高挺的鼻梁下冷漠的薄唇抿着,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我还是第一次,我的双眸有些颤抖,如此细致的打量,我才发现他竟生的这般好看,我偷偷咽了咽口水,脸颊竟然一红。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看美男的时候,我该如何出去才是大事儿。 我又一瞥眼前的男子,这一瞥给我吓的一声尖叫,他竟然睁开了双眼,直盯盯的看着我。我从他黑漆漆的眼眸中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他快速一手撑住床沿,一个挺身,手将隔住我们二人的帘帐拉开,抬手一丢,那白丝的帘帐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晃而过,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完全的暴露在只穿一身内衫的他的面前。他的衣服因为刚刚的大幅度动作而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我快速捂住双眼,可是手却被一双炙热的大手钳住,他手腕一个用力,将我整个人从隔层中拉出,接着整个人向我扑来,我只觉得眸光一闪,脖间有股刺骨的凉意,只是一瞬,他就将我制服在了他的床上。 我的双手被他高举在头顶,他的身子死死的压在我的身上,脖上横着一把匕首,我的腿被他的的一条腿压住,整个人竟丝毫动弹不得。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此时他距离我极近,一股好闻的皂角香传入我的鼻子,还混杂着我说不出的味道。 他肩膀处的碎发掉落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得脸上痒得很,却又无法抓痒。我从未和一男子如此肌肤相亲,并且还是在床上,尽管我做了十多年的男的,可是……我毕竟还是个女的。 我的脸红的已经到了脖子根,双手挣扎要从他的桎梏中离开。 他猛地俯身,看清我的样子后微微一顿,我吓了一跳立刻闭上眼睛,只听他狠狠的说了一句,“谁派你来的?” 他用力捏住我的手腕处,疼痛让我睁开眼,“没人派我来,我自己来的。”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将匕首收起,语气冷漠,“不说是不是?”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腰间摸索,我整个人倒吸了一口气,“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是男的,想不到你一个男的还有这样的癖好!” 他被我说了一愣,后知后觉发现了我说的是什么,手停了下来,脸竟也有些红晕,磕磕巴巴道,“你胡说什么!” 我只觉得鼻尖一酸,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被一个男的给欺辱了,委屈道,“我们都快死了,你们这些大户积存了这么多粮食,被我们拿走些又算的了什么!” “粮食?”他有些疑惑,忌惮的问,“你不是许家派来的人?” “什么许家?你忘了几个月前一个叫王孝静的女孩在门町闹事,你的同伴还给我一瓶药膏。我怎么也算救过你的同伴,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他再次盯着我的脸,慢慢回忆着,过了半响,忽然眼眸一动,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喔,原来是你!” 他放开我的双手,我的双手得到了解放,立刻抬手推向他的胸膛,可他的身子却硬的很,任凭我如何推搡都挣脱不掉,他看我一副软柿子的样子竟然一笑,“你这么单薄的身子,根本不像个男的。阳阿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这个人真的是得寸进尺,我看了他一眼,立刻反唇相讥,“你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里是大司马府,他能住在这里的客房里,恐怕也是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我且不说我这般无礼他会不会在意,如今我被困于此只能靠他,可千万不能把他得罪了。 “你来司马府偷东西?”他上下打量着我,我看他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老实回答,“你……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拿,拿一点东西而已。” 他轻笑一声,有些不屑,“偷就是偷,你们这些贫民自己不努力工作,只想到大户人家偷鸡摸狗……”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气,瞪着他,“今年庄稼本就收成不好,官府还强制缴纳粮食,我们如何生活,你是达官贵人不愁吃喝,而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如何活着!” 他被我瞪的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这个小人物也敢对他这般说话,刚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家丁的声音,“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就剩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