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声:“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得出手。” 一句话,众多王庭守卫全都停下了脚步。 王帐之内众人脸色瞬间一变。 他们想劝阻苗王,但苗王却是抬手将他们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然后他径直望向秦政,缓缓开口:“你说你能杀我,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敢杀吗?” 剪除羽翼,还不设防备。 只问秦政一句,敢杀吗? 秦政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不是他敢不敢当众杀苗王的事情,而是敢不敢拿萧彤羽的命来赌的事情。 杀一个不设防的苗王,当然好杀。 但若是同生共死蛊的化解之法,只有苗王知道,那杀的就不是苗王了,而是萧彤羽。 所以秦政敢杀吗? 他不敢。 至少现在不敢。 苗王带着一抹冷笑和蔑视开口:“你不敢杀,我即便是站在你面前,对你不设任何防备,你也不敢动我半分毫毛。” “南疆十大特殊蛊虫的化解之法,是王庭的不传之秘,除了王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 “我若死,南疆十大特殊蛊虫将无人能解,中之必死。我若活,南疆十大特殊蛊虫的化解之法传承,也必须由我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完整的传下去。” “这就是南疆蛊虫的传承之道。” “所以,你不敢杀我。” “至于你的本事。” 他眼中冷笑更甚:“你说你的本事不止于汉图部族,汉图部族力士、蛊医、巫祝、术士应有尽有。” “南疆是蛊的天堂,我们则是蛊的操纵者,南疆任何一个部族都和蛊离不开关系,你说你能力不止于汉图部族,不将王庭放在眼里。” “那我问你,你可知什么是蛊?十大特殊蛊虫又是什么?蛊是如何繁衍,如何操纵?” 接连几个问题抛出。 吉姗和老族长脸色有些焦急和苍白。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问题,是最简单的问题,任何一个寨子,任何一个南疆人都知晓,苗王的问题绝对称不上刁难。 可秦政却是陷入了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什么是蛊?蛊是如何繁衍?南疆十大特殊蛊虫又是什么? 这些南疆孩童都知道的问题,他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人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绝不可能知晓世间的任何一件事情,蛊虫存在于南疆,秦政一个从未到过南疆的人,又怎么可能知晓蛊虫的一切? 他甚至连卡塔寨的水蛊,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绝望。 这是一种无力的绝望。 王帐之内,众人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嘲笑和讥讽。 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情,一个在王帐逞凶的人却不知晓,这是什么? 这是文盲,这是莽夫! 是可以随意愚弄的蠢货。 每个人对于这种人,都会有种发自内心的鄙视和优越感,如今他们面对秦政就是如此。 苗王带着讥讽望向秦政:“我王庭十万勇士,百万民众,任何一人都可以回答出来的问题,你却不知。” “你告诉我你有能力,你的能力在哪?” “你有自信万军从中取我首级,如今王庭十万勇士陈列王庭之外,我手无寸铁站在你面前,你却不敢对我动手,你的胆魄又在哪?” 他盯着秦政,带着不屑和冷笑开口:“没有能力,没有胆魄,只有可笑、愚昧无知的自负,这就是你站在我面前的底气?” “让我将南疆十大特殊蛊虫的化解之法传承给你,你配吗?” 一字一句,苗王的每个字每句话都犹如刀子一般扎人,狠狠捅在了秦政身上。 他冷漠的望着秦政,带着高高在上开口:“记住了,这是王庭,而我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