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快12点钟，沈慕南忍不住了，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颜晗的回复，还是没有！ 却看到她发的朋友圈，还是穿的短裙！ 他一下子坐起来，像一直被呵护的独生子女突然被冷落了似的，没来由地有点生气。 沈慕南拨通了颜晗的电话，11:49。 “生日还没过。” 他心想，“我要亲口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他伴着手机听筒里的“嘟嘟嘟”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怒气太过明显。 颜晗半躺着回复着朋友们的祝福，其实眼睛已经有点模糊了，微醺的状态，但是还是不想过早入睡，想圆圆满满度过生日当天的每分每秒。 “小沈同学来电” 手机震动了。 这是颜晗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接到沈慕南主动打来的电话。又看时间，已经超过11点了啊，难以置信的同时，内心竟然还萌生了一个“不接电话”的念头。 过了十秒钟，电话还在震动。 “喂？”颜晗假装懒洋洋地接起来。 但是事实上她确实也是喝多了，语气里洋溢着一股很应付的味道。 “你喝酒了？”电话那头，沈慕南皱了皱眉。 “嗯，”颜晗还是懒洋洋地回答着，“不可以哦？”带着一种小朋友闹别扭的语气。 “你现在哪里？”沈慕南有点着急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晗借着醉意，大胆地说。 “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沈慕南加重了语气。 “关你什么事啊？”颜晗语气大胆，但已经开始带着一点哽咽。 本来怒气重重的沈慕南，感觉到颜晗的委屈，语气又软下来。“乖，告诉我你在哪，我想见你。” “早都回家了！”颜晗终于没忍住，一天的委屈终于哽咽。 “等我几分钟，我去找你。”然后马上弹起来，开灯，换衣服，冲下楼。 还不忘再发一次信息，“等我，先不睡。” 11：58，沈慕南一路狂开，终于在12点之前赶到了颜晗家楼下。 噔噔噔冲上四楼，气喘吁吁，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气。 打电话让颜晗来开门。 等到她慢悠悠爬起来开门的时候，已经12:01了。 开门的那一刻，颜晗终于见到了的沈慕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门对视着。 “啊嘁！”沈慕南的喷嚏打破了这一黑夜的沉默。 他用眼神问她，可不可以进门。 颜晗迟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嘭！”门口一关，沈慕南就一个健步跨到颜晗面前，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脖颈后，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酒气与香水味混合的奇妙味道，他闭着眼睛，仿佛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颜晗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了，摇摇晃晃地想推开他。 沈慕南退出她的香味，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怎么办？已经过了12点了，不能亲口跟你说生日快乐了。” 颜晗抬起头，眼角的亮片还没有完全卸干净，她对着沈慕南微微一笑，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心情十分舒畅。 “那能怎么办？罚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吗？”颜晗赌气地说。 沈慕南低头凝视她，皱了皱眉，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道别。他想到了最近她的疏远，似乎在为这句“再也见不到”做铺垫。 “我今晚，可以不回家吗？”沈慕南看着颜晗的眼睛，把双手从肩膀换到了脸颊旁，一边小心揉揉，一边小声对她说。 “那你明天的工作怎么办？”这个时候，颜晗还在担心他的事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沈慕南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最后一次了！”颜晗还是刚刚那个理由。 点点头，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她半盘着腿坐在沙发角落，天气的冷让她白花花的大腿起了鸡皮疙瘩。 沈慕南坐在她旁边，帮她轻轻盖好毛毯。 颜晗觉得，今晚可以趁着“喝多了”这个理由，让他们直接的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毕竟，清醒的时候，她担心自己无法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你平时不是都11点之前睡觉的吗？” 沈慕南拉起她的一只手，低着头说，“你一直不回我信息，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