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媳妇儿！！”
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后“滴”;声音。
秦修然脑袋愣在原地，一时什么都思考不到了。
手机里人声嘈杂，他懵懵听着那“滴——”;长音，伴随着顾岚疯狂催促：“到了没？你们到了没？”，以及医生;嘶吼，感觉周边都变得空旷，遥远。
就这么结束了吗？
他;复仇还没开始，就这么惨烈又滑稽;结束了吗？
爷爷，爷爷就这么走了？
怎么可能呢？
“滴——”
“滴——滴——”
心电图;声音仿佛也出现了幻觉，从一条平线，开始有了起伏。
原来，他也会因为一个人;离开，难过产生幻觉吗？
“滴——滴——滴——滴——”
心电图;声音越来越快，秦修然迎着月光，闭上眼睛。像一头月下仰头长啸;孤狼，带了几许哀伤和悲凉。
他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消化这种情绪，他不能让幻觉一直跟随着他，这会成为他一生;梦魇。
“爷爷……”
他沙哑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微弱又轻柔;：“我在呢。”
秦修然一愣，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幻觉加重了？
“你告诉爷爷，”对方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哄骗，“谁是我;孙媳妇儿？”
秦修然：“……”
这肯定不是幻觉，他不会有这种幻觉。
“爷爷，”秦修然疲惫开口，“您先好好休息，我回来和您……”
“患者;血压又降了！！”
医生一声大喝，心电图;声音又诡异起来。
秦修然毫不犹豫大喊出声：“今天我带人围追堵截那个不是个男人，是个女;！”
围追堵截，男人，女;。
关键词传入屋内顾岚;耳里，刚刚挂完警察电话，正在耐心等待;顾岚立刻意识到这与她有关。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阳台外;男人，听着秦修然用着从未有过;耐心解释着。
“是个女孩子，只是个子高一点。”
“对对对，没我高，人不凶，很温柔，又聪明，还开朗。”
“我们……我那天从机场回来认识她;，我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就一直在找她。”
说着这话，秦修然痛苦捏起拳头，逼着自己撒谎，顾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睁大了眼。
“这次相亲大会，我终于见到她了，所以就夸张了一点点。”
“追到了追到了。”
“嗯，误会也说清楚了。”
“我骗你？”秦修然干笑，“我怎么会骗您呢？您要不信;话，我现在就在她家门口，等一会儿我和你开个视频。”
“好，您稍等一下，我等一会儿给您回拨。”
说完，秦修然挂了电话。
一回头，就看见顾岚震惊看着他，开口感慨：“你果然对我是一见钟情。”
秦修然：“……”
他感觉到围绕在他周边;蚊子说话都比顾岚好听。
“我骗我爷爷;。”
秦修然没时间解释太多，直接提出要求：“把窗户打开，等一会儿用我女朋友身份和我爷爷开视频。”
“不开。”顾岚想都不想就拒绝，她看着仿佛是罚站在阳台外;男人，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环胸，颇为嚣张，“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小气;，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站在那儿等着警察叔叔来抓你吧！”
“我给钱。”
秦修然说得很冷静，顾岚嗤笑：“你以为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也是有骨气;，嗟来之食，”顾岚扭头‘呸’了一声，“我……”
“一百万。”
秦修然直接开口，顾岚动作一顿，秦修然加了一句：“人民币。”
话音刚落，顾岚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把窗户开到最大，看着秦修然利索翻进来，埋怨着：“哎呀你说我之前这房东怎么想;，这个阳台搞这么小;窗户，就该做成推拉门，这样您进来不就容易了吗？”
“来来来，”顾岚引着秦修然往自己房间走，“开视频？我有专业直播设备;，里面来。”
看着顾岚殷勤;模样，想到刚才她把他关在窗外;嚣张，秦修然嘲讽一笑：“不是说，你有骨气吗？”
“你看你这人，真记仇，”顾岚摆了摆手，“就开个小小;玩笑嘛。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秦修然哽住。
没想到她可以这么不要脸。
但考虑到等一会儿还需要和她合作，秦修然忍了这一口气，扭头不再看她，径直提步走进卧室。
刚才那客厅里全是啤酒瓶方便面盒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