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清不知所以：“什么意思？” “让你别问的意思。一群投机分子，你还是少接近为好。” “别琢磨，听到没？”李博然再次警告林壑清。 那群人……出于法律人的直觉和与各色人打交道的经验，李博然能断定那几个人绝对不是善茬。 不过师妹只是帮人打听一下入职公司，而且他已经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事。 林壑清在思考师兄的措辞：投机分子……师兄怎么会这么形容一群商人？ 虽然在保守的人眼里，经商本身就是投机；但李博然自己开了一家律所，他肯定不是保守派，按理说他对商业行为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恶意啊…… 那是为什么？这和温峤昨天看似顺水推舟提出的介绍案子会有关系吗？ 温峤昨天看似无可奈何才提出来给她介绍案子，但后来仔细回想起来，林壑清总觉得整个过程过于顺滑了一些。 但已经答应见面了…… 算了，到时候她谨慎一些……大不了察觉不对就跑路。 李博然谈起八卦：“最近有没有什么热闹事啊师妹。” 林壑清回神:“还真有！” “我上周碰见张博了，他还是一如既往有腔调。” 林壑清眨眨眼，给“有腔调”这几个字加上双引号。 “哦？怎么说？” “马上开庭了，张博还装不知道我是原告律师，跟我装偶遇呢！” 李博然调侃：“说不定张学弟自信，管他原告请谁当律师，人家都不怕！” “还有！特别好笑，他跟我说‘你可别藏拙啊''''，新鲜吧？” “那他败诉的案子是不是都是因为藏拙了啊？”李博然大胆猜测。 林壑清跟着笑：“剩下的就还是什么老掉牙的，我都习惯了，说我这个系花怎么混的这么一般。” “要我说，他们都给我钱，这些年踩着我从我身上得到了多少优越感啊，便宜他们了！” 李博然不喜欢林壑清这么自黑，沉沉说：“这么喜欢攀比啊？别让我遇见他，我好好和他比比。” 林壑清哭笑不得：“欸！你怎么还亲自下场啊？人家该说我玩不起叫家长了！” “我算什么家长？不行，我得叫王老师也知道你这些倒霉事！” “不是！别啊！师兄，放松啦！同学们之间，这点儿乐子笑笑就过去。”林壑清赶紧拦住李博然，她混得不好已经有辱师门了，哪里还敢劳动老师出山。 林壑清努力转移李博然注意力，刻意眉飞色舞，说的很投入：“还有我当事人，开庭前的凌晨两点，告诉我有文件瞒着我。接到这样的当事人我真的会折寿！” 李博然对这个反应不大，他自己也是律师，奇葩当事人没少见，也不是没有被当事人背刺过。 看师兄不注意，林壑清再加码，只求能让李博然别再想着告状，说：“这当事人还特公私分明，等案子宣判完，才开始撩我。好笑吧？” “什么？他骚扰你了？叫什么？”李博然急切地问。 “不不不！他没有！他不敢！他有贼心没贼胆！”林壑清赶紧否认，怕给她师兄真气上火了。 李博然本就担忧她从业后会遇到这种事，所以林壑清刚提了个话头，他就十分紧张。 对于律师这种需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职业来说，外貌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当事人可以因为你长得顺眼就选择你，同时当事人也会因为“你看着不像个好律师”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原因拒绝委托。 具体到林壑清身上，她还要额外接受一些不怀好意的暗示和眼光，在她能力还不够强的时候，李博然最怕她吃亏往肚子里咽。 “以后遇到这种人，别怕他，听到没有？出了事师兄给你打官司，不收你代理费！”李博然给林壑清撑腰。 “好好好，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李博然正要回答，突然摸出手机，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在朋友圈里好像刷到过张博，发的什么又酸又臭又长的长文章。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我现在需要知道他过的不好，我才能开心。” 林壑清不忍直视地捂住眼：师兄这护短的性格啊…… * “那不是老板娘吗？”白风正陪温峤吃晚饭，在不远处看见个熟悉的身形。 白风只见了林壑清一面，他扮演个专车司机送温峤和林壑清从机场回家，印象很深刻：温峤少有那么偷偷摸摸的时候，他当时隔着后视镜偷偷看了好几眼。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