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千手啊,我已经失误了一次,休想让我再失误第二次!
这世界上,不,是千千万万个世界里,能让我全身心放松警惕的,只有老爹……素未谋面的妈妈算半个……算了,也算一个吧。
总之我要把这句话刻在心之壁上,每天循环三次!
以后你休想从我的嘴里再撬出什么话!
回去的路上,我无比坚定地一脚一个坑,走出了千手扉间提刀抓逃班的千手柱间的气势。
“对了,桃桃,”走到岔路口临分别时,千手柱间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斟酌着开口,“还有个问题。”
我顿时就又是极其谨慎地、用尽全力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小半步:“你问。”
“我其实很想缓一缓再找你,只是,我难免也有迫切想知道的答案,算是私心……你要是困扰不回答也行,”千手柱间难得地一字一句地斟酌道:
“我想知道的。有关于……与那位宇智波类似又不同的我——在你的眼中,又是怎么看我的?”
“……嗯?”这个问题让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围绕在他周身的灵光。
生命与死亡的交织,比之那位宇智波也毫不逊色的煞气,但与此同时,无处不在的、我无数次用同样的词汇描述过的:粗糙、真实、蓬勃的,像大地一样辽阔的生命感——
拥有它的必然是一个比之那位宇智波更加矛盾的人,因为那一股生生不息的生命感,仿佛是从扭曲与混乱中产生的人性,坚韧却柔软,刚毅而勇敢,悲惨且温暖。
我皱起了眉。
如果是刚见面,我会直白地说他是一个好人。
如果是今日之前,我可能会详细地向他分析他身上和那位宇智波相似而又有所不同的矛盾点。
但现在是现在,不是初遇,也不是过去。
“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是。”
我闭上了这双能映照出灵魂的眼睛,给了他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
“你只是千手柱间。”
“不,Hashirama,我更正,”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严谨,我赶在他出声前,强调:
“没有‘Senju’,只有‘Hashirama’。”
——在我的眼里,你是那个,独立于历史、教科书框架的那个人。
你将要做的事情,和你姓什么,过去有什么经历,现在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无关。
往后,无论未来是更好或者更差,你只是你自己。
——当然,以上这些,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所以明面上,我也只是给出了一个无赖的回答,并且在话说完后,一点也没有再看这人的反应,转过身,就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