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星然练完了剑换了身衣服,便站在了那座“李府”的门口。 事实上,这座府邸与许祎租的小院特别近,距离只差个几百米,吃完晚饭遛个弯就能到。 至于这么多天,李星然为什么不来串门? 原因无他,只因她一看到这么气派的大门就会想到电视剧里的豪门大户,再联想到自己穿着朴素,又着实没什么经济实力社会地位总感觉会被人定义为攀高枝。 有点怵! 然而,正当她站在门口想让家丁小哥去通报一声时,家丁小哥已朝门内大喊:“夫人归家了!” 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带着一伙人从里面迎出来,“夫人请!” 李星然受宠若惊,讪讪跟着他们进了门。 路上,管家感慨道:“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公子虽口上不说,但小老儿知道,他心里是盼着夫人回家的。” 李星然尴尬一笑。 这就一句,仿佛打开了同行人的话匣子。 一人道:“就是就是,公子想您想得都瘦了!” 另一人道:“没错没错,难怪公子每日望着远方,原来是在思念您!” “……” 你一言我一言的,听得李星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们误会了,我与他真没到这种层次。转念一想他们刚来此处上工,怎么会知道这些,必定是有人告知,无奈问:“这些都是谁跟你们讲的?” 众人齐声道:“是览声公子。” 李星然再次沉默。 她已经能想象到览声闲来无事,打进他们内部,在饭堂在宿舍在他们工作的各种地方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宣传谣言,这疯魔劲比她当年磕cp上头跟每个朋友都宣传一遍还要过犹不及。 不多时,管家便带她来到了南无寻所在之处。 一阵飘渺琴音入耳。 管家道:“公子便在湖心亭中,夫人请。” 李星然放眼望去,只见亭阁上飘着烟灰色轻纱,依稀可辨其中亭中人影。 她沿着水上回廊走去,待到近时,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夕阳西下,光芒洒下,湖面上泛起金色涟漪。轻纱随风飘动,桌案上升起袅袅轻烟,南无寻便坐在亭中抚琴。 风吹动了他的几缕头发,每一丝每一缕都撩动了李星然的心弦。 今日南无寻还是一身黑衣,容貌艳丽,攻击性十足,然而奏的琴音却是十分轻柔,这两相搭配,居然毫不冲突。 李星然自觉坐在一旁,并没有打扰。待一曲毕,她鼓掌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才艺。” 南无寻朝她笑了笑,手一挥,便收了琴:“许久不弹,有些生疏了。” 接着便问:“吃晚饭了吗?” 李星然摇摇头,她本就是想来蹭饭的。 但刚才还是高山流水的音乐,现在话题就转到吃饭的俗事上,李星然不免抑郁,难道她跟他的话题只有吃饭睡觉这类俗事了? 不消片刻,她便想通了。 算了,吃饭睡觉也是人生修行。她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是免不了。既然如此,何必谈俗。 李星然乐呵呵跟着南无寻去蹭饭了。 行至中堂,却听到另一道欢乐的声音,第一句,“夫人!您回来了!” 第二句,“尊……公子,您瞧我在街上遇到了谁!” 览声身后跟着一人,向他们抱拳打了个招呼。 李星然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倒是南无寻笑道:“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失礼了。” 那人笑笑:“司空公子,李姑娘,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李星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风格狂野,身穿豹纹兽皮的老兄陈则川嘛。 如今梳了头发,换了身富贵人家的衣服,虽然还是豹纹样式,但郑重太多。 饭桌上,览声照例拿了几坛酒,与陈则川对饮,喝了两坛子酒后,陈则川有了醉意,揽着览声的肩膀就不肯松开,“不瞒你说,兄弟我啊,这次遇到了点麻烦事……” 览声拍着他的背顺气,南无寻则淡笑问道:“是何事?” 陈则川看了看四方,确定四方无人后,压低声音道:“你们可知这里的孟宅?” 李星然立起耳朵,“孟”莫非是孟子筠那个孟?! 陈则川继续道:“我虽姓陈,祖上其实他家的分支,数年前因观念不和便分了家改了陈姓。当年孟家何其显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