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大有她不答应,他就采取强硬手段。 李星然再次望了眼看不到头的山道和耸入云霄的山。她体力有限,等她爬上去,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也就不推脱了。 “背我。” 南无寻轻笑了声,配合地转过身,特地弯了弯膝盖,方便她上来。 刚开始李星然还比较矜持,手虚虚环着,尽力昂着头,使自己与他分出一点距离,绝对不做多余的触碰。 直到一个拐角,她的嘴唇不小心擦到了南无寻的脖子,顿时一阵酥麻感遍布全身,心跳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又凉又软。 李星然本想道歉,但看南无寻毫无反应,估计是根本注意到,她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不得劲。至于在不得劲个什么,李星然自己也不知道。 她侧过头悄悄去看南无寻,目光从脖颈移到了侧脸,又从侧脸移回了回去,最终停留在凸起喉结上,喉结上下滚动看着性感非常,李星然也不知怎么回事,非常想摸一摸,就这么想着,她的手已经过去了。 摸完了,李星然才猛地反应过来。 完了,这该怎么解释?! 他停了!皱眉了!耳根子红了! 不会要把她扔下去了吧! 李星然心里掀起千层浪,在脑子里搜寻一圈,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她的行为。 南无寻先开口了:“没事少喝点酒。” 酒? 李星然记起来了,今晚她嘴馋,想喝点别的,就问影一他们讨了几杯酒喝。事实上,这里的酒度数很低,尽管李星然的酒量也不好,但喝这么几杯根本不会醉。 酒是个好东西啊,她心想,只要碰了几口,那么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往这上面赖。 南无寻这句话缓解了她的尴尬。 “嗯,以后不喝了。” 李星然干脆装醉,也不昂着头了,趴在他的背上,窝在脖颈处,一吸气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清新的皂角香。 她从小就不太喜欢那种香水味,总觉得闻多了腻得慌,这样子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就很好。 头发……头发也很柔软,也很香…… 她深吸了一口,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个变态,连忙抬头。 南无寻也不知道背上的人一惊一乍的在干吗。 “怎么了?” 李星然把头靠回去:“没事。有虫子。” 短暂沉默后,李星然突然脑子一抽抽道:“小时候我爸,不是,我爹也这样背过我。” “几岁?” “三四岁吧。后面大了他也背不动了。” “你想他们吗?” “嗯。” “……” 南无寻没再说话,李星然也不说了。 她趴着认真看风景。这片山树木葱郁,若是白日,天气晴朗,伴着日光来此踏青也是一件美事。而晚上在月光下又有另一番风情,李星然看着地上的疏影,也伸出手来,做各种手势,观察地上影子的变化。 这座山有道法加持,妖魔没法直接上去,只能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去。 路很长,南无寻走得很稳。 李星然感觉被安全感包围,眼皮有些沉重,结果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 等她被南无寻叫醒,他们已经到了山顶,一座塔屹立在他们的眼前。 月亮已升至正空,比起初时的朦胧,这会更显明亮。 这座塔李星然在那本北域皇室秘闻上看到过,这座塔有五百年历史,比皇族建成历史还要悠久,其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灾祸,那些房子经历了重建又倒塌又重建,唯有这座塔屹立不倒,后来成了北域皇族钦定的宝塔,放着北域至宝——定水珠。 说起来邵如雪这次来北域不单单求北域的兵力帮助,更是想借此珠一用来解决南境内部的水患。 塔外并没有侍卫守护,也不需要侍卫守护。塔内杀阵遍布,百年以来,除了国师仲月,从没有活着从塔里出来的人。 李星然眨了眨眼,她知道南无寻既然带自己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那么绝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必然要一起进去,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骨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有谁故意藏的吗? 这一切似乎皆要进入塔内后才能解答。 李星然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准备好了。” 南无寻瞧了她一眼,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李星然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