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碗大的伤口。” 李星然举起手,蓦地一惊,碗大的伤口居然好了,连个疤都没落下。 她想到今早被杯子划伤的手也是这么愈合了。 怪了,就算是金手指也不该凭空出现,肯定有触发条件,而她来到这里啥也没干。 俗话说,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就得站在那个人的角度上思考。 可这本书是自己写的,所以李星然试着站在当年的自己的角度上。 当年的自己完全就是脑子抽抽了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写小说,挖坑无数,一本写完都没有,居然还想着未来某一天自己成为一个小说家,住在十平方米不到的小房间里,啃着面包,过着穷日子,一边发疯一边创作,百年之后留下传世名作。 不过到了中考,李星然也就清醒了。她想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她大概是忍受不了贫穷的生活的。第二件,像她这种没有文学天赋的人,估计名作还没有写出来就先饿死了。 ……呃,她哪知道当年脑子不好的自己在想啥啊! 李星然告诉自己冷静,这条路想不通,就应该换个思路。既然自己是作者,那条件什么的不是自己设定就好了,也许原因就是她不属于这书里,身体不受这个世界制约。 这就意味着有机会能回去。 “在想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句话,吓得李星然抖了一抖。 “没什么。” “手还疼吗?身体是否有异样。”南无寻的声调没什么起伏,但话里话外意思是在关心她。 李星然本能地摇头,心里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接着南无寻的语气冷了几分:“既然无事,你为何还要坐在我腿上?” 李星然:“???” 不是你拉我坐下的!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背后骂人可不好。”南无寻似笑非笑道,“当然背后搞动作更不好,若是李小姐不想要那双眼睛,我不介意帮你挖出来。” 这句话别人说或许是开玩笑,但南无寻绝对是说到做到。 李星然身体一僵,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好还好,眼睛还在。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随手擦在衣裙上。 “还有什么事吗?”李星然问道,言外之意是没事可以滚了。 南无寻非但没滚,甚至给李星然倒了杯茶,他平静地道:“这咒刚开始只是每月发作一次,渐渐地每月发作三到四次,再到如今几乎时时发作,李姑娘刚才也看到了,每一个咒语都会化为一柄刀钻进肉里,在里面搅啊搅,直至皮肉分离。” 说到“搅啊搅”时,他的手举着茶杯一下一下晃,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一截手臂,本是光洁的皮肤顷刻间便多了一道血痕。 李星然移开了视线,“仙门为何要给你下这样的咒?”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自古正邪不两立,还能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南无寻冷笑道,“若是我不成魔,这咒也不会发作。但我生来便是魔,若是不成魔,岂不是罔顾人伦了。” 李星然想了想道:“那有方法解咒吗?还是说解咒方法与我有关。” “你倒不笨。” 李星然心道:不然呢,您老是跟我唠嗑吗? 南无寻道:“有两种选择。第一种,你把身体换给我。” 李星然干笑了两声。 “咱们俩性别都不一样,我这具身体您怕是用不惯。” 南无寻:“那么第二种,你嫁于我。” 嫁、嫁、嫁!给!他!来这世界还没一天,上午要掐死她,中午要扔去祭阵,下午这就求!婚!了!? 李星然觉得自己经历事情成熟了很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愣是没装住。 她脸上先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是惊恐,接着又是疑惑,最后表情集聚了惊恐疑惑以及不懈,可以用一句话表达“你脑子被驴踢了?!” 南无寻被这表情激得有些生气,“怎么,你不愿意?” 在南无寻充满杀气的眼神逼问之下,李星然硬生生把当然不愿意五个字给吞回去。 “我有个问题,所谓的嫁娶只是普通的就跟人间一样的男女之间成为夫妻?确定不是……” 确定不是为中式恐怖增加个噱头,一晚上被吸干精气,若干年后,某队主角团前来作死,发现只剩下包着嫁衣的骷髅架子。 南无寻不知道李星然脑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