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庭想了想后,问:“当时林盛在边上吗?” 阮棠也跟着回忆了一遍,只是这次再回忆起那件事,心里的情绪远没有之前那样波动的起伏,心态也相对平和了些。 “在吧。” 阮棠记得的也只是被江南庭怒斥的那个场景,只是记得那一段,当时边上还有谁,还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她现在也不是能完完全全记得那么的清楚了。 林盛…… 林盛当时好像是非常谨小慎微的站在边上。跟平常淡定冷静的样子好像也有些不同,似乎像是在担心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大事发生。 但在那个当下,阮棠只以为他是在害怕是他把自己从楼下带到了顶楼办公室来,害怕江南庭生气,那怒火会迁移到他身上发作。 但其实现在认真仔细的回想起来,那天自己去灵越,是按照流程在前台先找了林盛,林盛先跟江南庭请示过的的才把自己给带上了楼。 既然林盛是请示过,而且这份请示是得到了江南庭的同意他才照做的,那那个时候他又有什么必要江南庭会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呢? 那时候的江南庭可没有现在这样幼稚,还不至于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吩咐过的事,再发些没理由的脾气。 那那个时候林盛那副谨慎的样子是在担心什么呢? 阮棠有些想不通了。 江南庭站直了身,语气温和道:“行。这件事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清楚。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先去食堂吃饭吧,时间很晚了。” 看着阮棠桌上那一沓接着一沓的翻阅到一半的文献资料,江南庭猜到她今晚估计是没那么早下班回去了。 不管是不是发生了她口中那么过分的事,但有那样一份记忆在,再看到和那段记忆有关的东西,她也没办法好心情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去使用。 所以江南庭没再继续追究垃圾桶里那个保温袋的事。 “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帮你打包送过来?”江南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 阮棠直接拒绝:“不用了。我再待一会就回家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天天这样守在医院里。” 阮棠第一次跟他说这件事。 “你这样天天守在医院里没有任何作用,更不会改变什么。你还有你的工作要忙,所以以后都没守在这白白浪费时间了。” 江南庭回:“怎么没有任何作用了。你现在愿意搭理我跟我说话了,还关心我的身体关心我的工作,这就是我用坚持换来的回报。” “……” 阮棠无语住。 她什么时候关心他的身体关心他的工作了。 “随你,你爱怎样怎样吧。” 阮棠摆明了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想再管的样子,但江南庭却仿佛看不懂似的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可以坐你办公室里吗?”说完,目光就开始四飘的扫着阮棠办公室里的位置,也不管阮棠答应不答应的,自己手指就指向墙角那块站着一盆奄奄一息的龟背竹的小空地。 “那边刚好可以坐下。” “不行。”阮棠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疯了? 在大厅外面天天那样守着还不够引人注意?现在还想搬进办公室里来,就真的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他这算盘未免打的也太好了。 江南庭企图把人说服:“你要是不想看见我,那叶子刚好能挡住我。” 阮棠往那边看去,那龟背竹大概是太久没有好好打理了,距离断气也就差那一口气了,叶子耷拉的没剩多少了,杆子也细细软软的。 江南庭脸是小,但也不至于被那东西能挡个彻底。 再说了,这次要是同意他搬进办公室里来,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得寸进尺的提出更多要求。 不说未来如何,起码阮棠现在心思是非常坚定的。 就是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跟江南庭再扯上任何男女关心。 “不行。出去。” 阮棠干脆利落的抛下两字,甚至都不愿再给江南庭任何求情说好话的机会就走上前去把办公室的门给打开。 这都已经不只是逐客令了,就是分明了要把人给赶出去。 江南庭也知道拿捏好尺度,乖乖的见好就收的出去了。 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吃晚饭。” 阮棠嫌烦的应了声知道了就无情的把门给关上。 还想多嘱咐一句的江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