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过来了。 机场出口褪成往日的旧影,只是无声无色。 人潮汹涌中,那个人终于来到。 他比林为言还高了小半个头,就这么疏离地站在她们面前,比这夜色里的雪潮更严冷,将围过来的记者也看得都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林为言以他一贯的清爽嗓音,对着盛吟介绍起了那个人,“姐姐,这是我路上对你提起过的,我叔叔。” 灯光照在那个人的脸上,黑的眉眼,白的雪。 他的目光垂在林为言攥着的两个行李箱上,不发一言,比在她梦里时更淡漠。 盛吟对着他伸出手,她口罩未摘,语气不改,“你好,林先生。” 对方周身带来的寒意应该已经到达绝对零度,一旁的林为言也略有些僵住。 盛吟听到那个人一字一句说着,“我姓沈,沈敛止。” 谁能想到,时隔四年,这是他们对彼此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