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一把将人腾空离地。 “你、你快放我下来!”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事实如此,叫他如何改口, “你拿老夫撒气有何用?就是大罗神仙来了,虞夫人也没得救!” 漆黑的天泛出灰白,鸟雀站定枝头,抖落下一地露水。 僧人打扮的老者敲响了塞北虞府的大门。 他视线空空,直言要见虞未暄; 在将母女二人的情况精准描述后,伸手递出两个小瓷瓶。 下人们对虞未暄这一反常态的草率敢怒不敢言; 哪知,用下了小瓷瓶内的药后,母女二人一个转醒,一个退烧。 紧绷的夜终将离去,松花满面疑狐,小跑至院内; 却见原先站在院中央的僧人老者,早已不知去向。 空空荡荡的清冷下,松花一把捂住张大了的嘴,喃喃出声: “他好像——看不见啊。” 不光那看不见,却如同寻常人般,畅通无阻的僧人老者怪异; 笃定将药用上的虞未暄,更是怪异; 连着那立竿见影的神丹妙药—— 松花急忙向屋内跑去,却被旁人带笑将她拽出, “你这个没眼力见的小松花,将军在里头呢。” 而里间,正靠坐床头的虞宁心只垂着视线,愣愣地看着锦被上的鸳鸯戏水,了无生气。 虞未暄僵立在不远处,踌躇再三,小心翼翼上前,轻坐床边,鼓足了勇气,这才伸出手去,想要握上虞宁心的。 却不料,下一瞬就被她大力甩开。 室内的空气在瞬间凝滞,虞未暄仍保持着被甩开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虞宁心不动声色地将手在被面擦蹭了几下,心道一会得让松花来更换,这才开口, “大夫们的话,松花都同我说了。” 虞未暄食指稍动,虞宁心很是疲倦的模样,匀了匀气息,这才继续说道: “你我二人可以和离,这样你同楚家那——” 下一瞬,却被双目猩红的虞未暄一把捏住双肩,逼得二人对视。 只可惜,再烈的火,再近的距离,虞宁心都再感受不到任何灼意。 “我在,旁人进门,就只能是妾,我走,仍有个孝期——” “所以,和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