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没见过柳未暄,而这看似一样的环境,像是一张无意义的背景图; 前头,正上演着截然不同的陌生剧情。 原先那些不屈服不低头的一腔孤勇,似乎也随着消失的那个他,一同被清零。 她开始陷入回忆,可往事却桩桩件件都模糊到令人恍惚。 那些事情,究竟是真实经历与发生过的,还是说—— 只是大梦一场。 柳夫人的爱犬将柳舒意吓得高烧不退,苏宁心为了表面功夫,前去看望女儿时,偶然撞上的镇国公对这倔强清雅小白花,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缠。 惩罚还没落下,柳夫人就仗着怀有身孕,越发嚣张跋扈了起来。 这一日,苏宁心前脚将镇国公拒之门外,嘴里还止不住地念叨着:“脏男人,不要脸”; 后脚,柳夫人便带着两个贴身心腹,出现在了院门前。 镇国公的第一个嫡出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盛怒之下,母女二人被镇国公命人严加看管,明日便送去吴佳县。 “不是心心念念你的江南好风光吗?不是宁死不当妾吗?” 几指大力捏攥,宁心咬牙忍痛。 “既然如此,那便带着你的女儿,滚回去!” 手下狠狠一甩,宁心一把扑倒在地。 “但苏宁心,别以为离开了我身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岳父岳母可是时常托人向我转达谢意呢——” 宁心擦去脸上因痛而落下的泪,看着那人盛怒之下远去的背影; 可是,他刚才的心声分明就是: “既然在后宅待得如此不开心,那便离开罢。”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既护不住,就不该让母女二人待在这儿。” 灰凉的地面被滴滴晕深,宁心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从外到内,狼狈到伏地痛哭。 宁心不光丢了自己,连着那除她以外,仿若唯二存在的柳未暄,也再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