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医术,凌灵早已到了可以挂名行医的程度。 仔细说起来,行医也是玩家可以获得钱财的途径之一。 只不过凌灵早就给自己开了挂,否则以她的花销,恐怕不出两天就要上街乞讨了。 来到附近一家药堂,凌灵给出自己的药方,“按照这个抓就可以了。” 蔺寒声经脉受损,内息紊乱,如今又受了风寒,她开的药方更加温和一些。 那小药童看见她的药方,奇怪道:“这两味药药性冲突,还能混在一起吗?你这方子怕不是错了吧。” 小药童生的唇红齿白,脸颊肉嘟嘟的,凌灵笑道:“你只管抓药便是。” 谁知小药童听了她的话,反倒拿着药方去内堂,“师父你看,这人的方子是不是有问题?” 老大夫仔细看了一会,“姑娘这药方,不是给普通人开的吧。” 凌灵回道:“江湖人,方子难免独特些。” 老大夫点点头,吩咐小药童:“药方没问题,还不快去抓药。” 小药童吐了下舌头,“知道啦。” 内堂都是些看病的病人,还有几位坐堂大夫忙碌着。 看上去倒是没什么稀奇的。 百无聊赖之际,门口却有人喧哗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我爹就是吃了这家开的药,不出三日,人就咽气了!” 凌灵探出头去看,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面前还摆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想来就是他爹了。 老大夫带着惴惴不安的小药童出去对质。 凌灵听了一会,摇摇头叹口气。 “你因何叹气。” 凌灵扭头去看,说话的人身披一个黑色的大斗篷坐在角落,角度原因,凌灵只能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虎口上有厚茧,是一位剑客。 他这身装扮足够显眼,凌灵却一直都没注意到,说明他在刻意收敛气息。 凌灵一眼便瞧出对方的武功修为在自己之上,说不定一直跟踪她的人就是他。 ……是敌是友? “我叹气是因为这男子亲情淡薄,为了几两碎银,竟然不惜弑父。” 剑客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何出此言?” 凌灵道:“依这位男子所言,是药堂里的小药童弄混了香苏叶与菊苔草,这才害得他爹殒命,这两种草药外表相似,药性却大不相同,能想到将香苏叶换成菊苔草,指点他的人,定是精通药理。” 她回话时刻意用了内力,声音不大,却能让场上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指点!”男子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凌灵吼道:“你这小妮子可不要乱说话。” 凌灵倚着窗户,丝毫不惧,她对着男子道:“菊苔草生长在山里,它有一个特点就是,一但染上了它的汁液,用清水是洗不掉的。” 人群中有眼尖的,大喊着:“还真是!大家快看,他手指还发着青呢!” 男子手忙脚乱的将手背到身后,梗着脖子狡辩:“我这是干活不小心砸到的,大家不要听她信口雌黄!” “你看看你自己,一身新做的绫罗绸缎,再看看你尸骨未寒的爹,破旧的粗布衣衫,那人给了你不少钱财吧?”凌灵慢悠悠道,“可惜啊可惜,指点你的人定是没有告诉你,菊苔草不能直接用手采,你今早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发现自己有些头昏,且伴有阵阵心悸?” 那男子面色惨白,已然说不出话。 “所幸为时尚早,还有得救,我奉劝你还是去衙门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则再过个三五日,你可就要埋在你爹身边啦,”凌灵叹道,“真是一石二鸟,既借你的手毁了这家药堂的名声,还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好计谋啊!” 男子崩溃大叫着:“我说我说,这些都是西街的药堂让我做的……” 吵吵嚷嚷间,已经将事情拼凑出了大概。 无非是那家新开的药堂生意惨淡,才想出这个法子来陷害。 旁边有人用惊叹的目光看着凌灵:“真是神了。” 老大夫对着凌灵作揖感激道:“多谢姑娘让我药堂免受这不白之冤。” 凌灵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这没什么,行走江湖,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 脑海里又叮叮响了起来,应该是名誉值又上升了几点。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吧。 角落里的剑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