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赖上她了? 这个猜想很快就被证实了,整整一个星期,乔亦辰都十分理所当然地把他所有的作业都丢给了许年笙,许年笙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每一次都能被他抓个正着,没有一次例外。 许年笙有想过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这个恶霸,也曾私下十分“委婉”地问过他,结果却得到对方一个像是在看白痴的眼神,她是那个郁闷。 郁闷的不是因为要每天帮他作业,而是她辛辛苦苦做的这一切,那家伙丝毫没有要付钱的意思啊喂! 她才不是什么免费童……不对,劳工! 俗话说得好,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真正让许年笙忍不住爆发的是在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周后,某天下午的一节数学课上,因为每晚都在赶着好几个人的作业,她整整一个星期都睡眠不足,于是在数学老师的极力催眠下,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课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本来就因为全班的小测成绩不理想,情绪早就在爆发边缘的老王(数学老师姓王),在看到连平时一向表现都很乖的许年笙居然公然在课堂上睡觉时,他终于没忍住一个黑板擦往女生那个方向丢去—— “哐”的一声,索性没有丢中许年笙,但也正正地砸在她的课桌上,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课桌上摔下来。 “许年笙,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脑袋本来就混混沌沌的,许年笙狼狈地站起来,望着黑板上的等比数列,一时间竟忘记了计算公式,呆楞在了原地。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答不出来,被老王丢出门外罚站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许年笙才拖着虚脱的身子回到位置上,锤了锤早已站麻的双腿。 “啪——”的一声,许年笙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看,果然乔亦辰又再次将作业丢给了她。于是在这一刻,所有的不满与委屈都涌上她的心头,她做了一个乃至好几年后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勇敢无比的举动—— 又是“啪”的一声,这次许年笙将所有的作业都丢回给男生,作业摔到男生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将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自己的作业,应该要自己完成!”许年笙气鼓鼓地望着男生,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继续说道,“我不会再帮你的!” 除了许年笙,教室里所有的人都震惊得彷佛集体被雷击中了一样,旁边的理美惊讶得嘴巴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连乔亦辰也没料到这一幕的发生,愣在了原地。 女生也管不了这么多,把东西胡乱地收拾了一番,就拽着书包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教室里整整安静了一刻钟,直到神经大条的刘禹航怪叫了一声,才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 “哇靠,辰哥?你这是被甩了?” 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刘禹航搓了搓鼻子,讪讪地说道,“我意思是被甩脸色了,呵呵……” “这怎么回事?”乔亦辰皱着眉反问回去,这么一问倒把刘禹航给问懵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的,作业的事可以找那小短腿帮忙写的吗?” 刘禹航此时才收起嬉皮笑脸,努力地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 见这不靠谱的家伙没想起来,乔亦辰继续说道,“那天我让你帮我把作业这事给办好,结果你转头跟我说这事那小短腿能干,我还以为你打点好了。你别告诉我你给忘了。” 乔亦辰微眯了眯眼,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将要发怒的前兆。 确实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他有点心不在焉,当时辰哥就问谁能帮他搞定作业这回事,他知道许年笙一向有帮人代写作业的事,他还找过她好几次呢,他随口就说了出去,当时压根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八成是因为辰哥白嫖人家的劳动成果,人家能不生气才怪呢! “辰哥,你该不会是白嫖人家的劳动成果吧?” 乔亦辰皱眉,“什么意思?” 刘禹航凑过头去把原因给说清楚,果不出所料遭来乔亦辰的一记暴击,“你丫不早说?!” 刘禹航捂着额头,有些冤枉地喊道,“你也没问啊……” 然而话没说完,又吃了乔亦辰一记暴栗,“这事你给我摆平它,搞不定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