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瑶琴问道:“殿下,这杜鹃花咱们应该怎么查啊?要回去看看小郡主消失的地方有没有杜鹃花叶吗?” 姜盈月取下身上的玉佩,交给瑶琴:“你去城东的夕水胡同里,左手边第二家敲门,那人叫谭老,把证物盒里的杜鹃花叶交给他,见此玉佩他就会懂了,至于锦意那边无需再去了。” 一向都是唯帝姬命是从的瑶琴得令,立刻着手去办了。 从大理寺离开,姜盈月没有回去奉扬楼,而是返回了宫中,又去临帝的院子里,搬走了花匠精心打理的四盆极品牡丹和芍药花回宇衡宫。 这事临帝知道了,不可置否任由姜盈月折腾,可第二天姜星云知道她喜欢了很久,还一直求着临帝都得不到的牡丹花,居然被姜盈月搬走了,立马怒气冲冲跑到了宇衡宫! 等姜星云来到宇衡宫门口时,居然破天荒的有宫人迎了上来,从前她连进宇衡宫都难的,只能在门口叫嚣着,今日竟然还有宇衡宫的人出来迎接她,姜星云一下子就懵圈了,逐渐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她很少能进入宇衡宫,因为姜盈月从前不耐烦她也不待见她,加上姜盈月是国师唯一的徒弟,总是要出宫上课,后来还风风火火四处替父皇办案,平日里的宇衡宫也被人守得像个铁桶一般。 少有的几次还是她被临帝带着一起才进得来,从前跟在父皇身边,她要维持帝姬的端庄,因为从小父皇母妃就比对着姜盈月来要求她的,所以姜星云在父皇面前,也只能学着做个端庄大气的帝姬模样。 这次她自己进来了,反倒有时间东张西望了起来,这宇衡宫实在与她的赋芳宫很不一样,二进的院门两旁都是人一样高的血色珊瑚树,明明该摆在屋内的矜贵物品,却被她摆在了屋外,都快围成了一条小路来,待穿过血色珊瑚树,能看到一个宽阔缤纷的院落,玉石翡翠拟作假山,阳光洒落映照在这些玉石翡翠的假山上,能让院中多了好些波澜的光影,柔而璀璨。湖里养的都是有灵气锦鲤,连它们身上的斑纹都能透出光晕似的,铺路用的是青鹅卵石和一些不知名的圆润宝石,小路径旁栽种着纯白的铃兰和各色绣球花,明明是夏末已至却能看到繁花盛开的模样,这浓淡相宜的景色,赏心悦目之余,也不会让人觉得奢靡,唯一格格不入的却是正殿北面居然有个兵器场! 走入正殿里,雕梁画柱上挂的不是她宫里的矜贵幕纱,而是一幅幅长长的佛经!奢华的金玉和佛性的黑白,极致的反差,充斥了她的视觉,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佛经后透出身影的玉树盆景,仿佛置身在金玉映照的佛光之中,又仿佛游走在烟云缭绕的仙境里,姜星云扼腕!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般装模作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看了!!她母妃一定会夸她有悟性!!父皇也会夸!哥哥应该也会夸~ 当姜星云沉浸在宇衡宫仙境般的正殿里时,姜盈月已经来到她面前,支着胳膊托腮好笑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姜盈月率先开口提醒她:“口水擦擦。” 姜星云恍若梦醒一般,看到面前的姜盈月吓了一跳,又反射性的摸了摸嘴角,恼羞的怒瞪了过去:“你又骗我!” ”骗你也要你受骗啊。”姜盈月无所谓的逗着她,“过来找我干嘛?” 这时姜星云才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忙道:“快把父皇道牡丹和芍药都还来!父皇先前就答应给我的!” “这不是没给你吗?而且我拿了就是我的啊!你觉得你能拿得走吗?”姜盈月反问她,勾勾唇看着她的反应,下一秒果然就炸了! 姜星云气得站起来怒指着姜盈月:“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你……你你……你现在都坐轮椅上了!难道我还会怕你吗???” 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四皇兄估计平日里很是烦忧吧,姜盈月如是想着。 “唉,你想要就拿走好了,何必在我伤口上撒盐呢……”姜盈月故作哀伤看着自己的双腿。 她这幅模样,姜星云从出生到现在何曾见过,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姐妹,虽然有时候恨不得她立马死掉,可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今日亲眼见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姜盈月,此时语气居然有几分自怜自艾的模样,姜星云不知心软还是心虚了,口直心快的说道:“你……别……,我看你平时也没什么正经的嗜好,就在宫里赏赏花也行,我人心好,可以多来你这几趟,就留在你这里好了,我可以不拿走的,你别伤心了……”最后几句话是越说越小声。 姜盈月故意竖起耳朵,“啊?你说什么?本宫没听清。” “你!我……本宫是说你宇衡宫里有的东西,我都有,可为什么你这里的更好看些呢?一定是父皇偏心!都给你最好的,次一点的才给我……” 姜盈月觉得她话题跳脱得有点快,也不知她这话的依据是什么,看了看殿里的装饰,顿了顿后了然道:“这些佛经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