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闯进你房间的,就是那天你把钥匙落在茶几上,我好奇就……” “你搬过来住。” 那只抓她的手越握越紧,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 第二天,陈淼在厨房做早餐。她看着鸡蛋清在油温之下渐渐凝白、焦黄,翻面以后,蛋黄破裂,溢出的部分迅速被锅铲格挡下来,仍然维持着“还算圆”的形状。 幸亏这些刻进她dna的动作都不需要过脑,不然,她脑子里现在全是陈孚里的脸,能把鸡蛋都煎成他的样子来。 开口的衬衫,迷离的眼神,握紧不放的手……已经搅得她整晚不得安眠,现在还要在她脑子里发酵。 怎么会有人喝醉了以后非要人搬家?她要是不同意,就抓着她的手不放,还在那列举一万个要她搬过来的理由。 陈淼不愿意承认她的私心,只觉得是被困意逼得没办法,才同意下来。想着等他酒醒应该就“一笔勾销”了。 鸡蛋煎好以后,陈淼看着砂锅里滚滚的浓粥,听到隔壁洗手间传来洗漱的水声。 水声一停,开门声响起,她立刻用勺子装模作样地搅和锅里的东西。等她抬头,陈孚里那张比她脑海里更干净帅气的脸,凑到了她面前。 他头发湿漉漉的,水滴落在那T恤的肩上,为他描出一条优雅的肩线,整个人都挂着洗浴后的潮气。 陈孚里伸手过来,还没碰到她的脸,就在她旁边稍作停留,看她躲开又羞红的样子,他似乎十分“受用”,嘴角一弯,“看你没休息好的样子,吃完早餐再睡一会儿,搬家的事下午开始也可以。” 陈淼抬头看他,眼睛都瞪圆了。 “在想,我怎么还记得喝醉以后的事情?”陈孚里的声音含着笑意,眼神含着宠溺。 陈淼刚想开口,陈孚里已经绕到她身边,关火盛粥,“先吃饭。” 她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陈孚里盛了两碗粥,跟煎鸡蛋还有小菜一起端到餐桌上。 两人入座,相安无事地吃了一会儿。 只有陈淼一个人在默默盯着陈孚里的动作,耿耿于怀。 陈孚里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失败过。她一点都不怀疑,他有很多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搬家。 但也不能一开始就心甘情愿。 “我早上起来,看到你在做早餐。”陈孚里先开口了。 “你应该不缺人做早餐。”不管他想说什么,先打断再说。 陈孚里的确停顿下来,看着陈淼,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想,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你就好了。” 纵使陈淼做好被“攻击”的准备,心脏还是沦陷在这波攻势之下,没出息地加速跳动起来。 “每天醒来就能看见”是那个意思吧。看来,新一轮的“睡粉考验”开始了。 不过,陈孚里的话并没有结束,他接下去说,“但我知道,这是奢望。你搬来这里,我会搬走的。” 他抿着唇,眸心向下,眼尾也垂下去。很难叫人不心疼。 陈淼看着陈孚里,他的表情令她的语气自然而然柔和下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意思是,你希望我留下跟你一起住?”陈孚里笑意狡黠又迅速回收。 陈淼立刻摇头否认,“你愿意让渡你的空间,给我一个这样适合写作的花园,我已经很知足了。搬过来住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倒希望你得寸进尺。” “我之前送你回家,两次在楼道口遇见醉酒的男人,一次遇见小孩哭闹到半夜。不管是考虑安全还是安静,我都建议你搬过来。” 陈淼没注意过,陈孚里在观察她的住处。她的确曾经遭遇过被醉酒的男人敲错门,也经历过被哭闹的小孩吵到整夜失眠,但她没有想过要搬走,因为那个房子的性价比总的来说还不错。 “我收你租金,可以吧?” “我租不起这里。” “我是房东,租金我说了算。” 陈孚里的确是在为她着想,持续拒绝朋友的好意是会伤感情的。她已经承认过他是她的朋友了。就算不能做到像对待严珂那样,也不应该再僵持下去。 陈淼还是松了口,答应下来。 吃完早餐,陈淼补了个觉。等她醒过来,本来还想再拖一拖,结果陈孚里连租赁合同都印好了。 这位“新房东”甚至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交租规则: 房租原价每月2k。 持续更新3k字,打八折1.6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