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和水声一样清澈,溅落到陈淼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陈淼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捞月的猴子,明明知道水中月是假,还是抑制不住伸出去捞取的手。 晚上,两人告别两位家长,上了去青塘市的高铁。 陈孚里还给陈淼升级了车票,让她跟他一起坐一等座。 车开动以后,没多久,陈孚里就睡过去了。 常亮的手机屏幕上,是《饭粒与蚊子血》昨天更新的章节。 陈淼凑过去帮他关掉手机屏幕,那只修长的手自然松开,她握住他差点掉出去的手机,小心摆到小桌上。 陈淼再看到那只掌心向她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可以塞进手机的弯曲形状。 她伸出食指悄悄地放进这空隙里。比她想象得还要宽敞,基本上触碰不到他的手心。她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眼尾在笑意之余,也不忘上挑去偷看。 但是,她脸上得逞的笑意,没有维持太久。一阵温热将她包裹,食指被突然握紧。 吓得她赶紧扭头看陈孚里,但他好像并没有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看来人真是一点坏都不能使。 陈淼就维持着这个被紧握的姿势开始走神。 她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在东湖大学苦学编程的那几年,好几个边敲键盘边哭的晚上,她就是靠着陈孚里演讲的声音度过。 有网络版的音频,也有她现场录制的音频。 陈孚里的每一场演讲陈淼都会去,但是演讲之后的签名拍照环节,她从来只是远远看着。因为她知道,他的笔迹、他的合影,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不是追随,而是比肩。 后来,陈淼意识到,她永远无法在计算机领域与陈孚里比肩,还为她没有他的笔迹、他的合影后悔过很长时间。 那时的她,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在高铁座位上与他“比肩”。 倒也算是一种,梦想成真。 跟陈孚里正式接触的这一个月,尤其是这些天,陈淼终于明白,陈孚里能站到他如今的位置上,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执着”。 他的执着,甚至让她真切地去想要拾起,他所认为的,“她的月亮”。 正因如此,她隐约感觉到,继续坚持之前的路,只会离陈孚里越来越远。 这时,陈淼食指上的束缚忽然消失了——陈孚里松开了她的手。她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刚刚恢复平稳的呼吸,肩膀上又感到一沉。她的心也一沉,扭过头去,被陈孚里的头发扫到脸颊。 他发间有浅浅的檀木香味,撩得她一阵心乱。 “陈孚里。”陈淼还是出口叫他。 陈孚里轻轻应了一声,但没睁眼,反而往陈淼颈窝里蹭了蹭。看来睡得很香,陈淼就一点也不想叫醒他了。 大约过到第二个站的时候,陈孚里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去看他的枕头——陈淼的肩膀,而是猛地抓起手机,去看时间。 他告诉陈淼,他刚刚做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梦,不停在重复某一天,那天陈淼告诉他,她再也不会写书了。 陈淼笑了一下,把一瓶开盖的水递给陈孚里,“我想要告诉你的,恰恰与这相反。” 陈孚里喝了两口,停下来看陈淼。 她说:“我要连续更新多久,你才会跟我约会?” - 怀着对约会的期待,陈淼刚回到家就更新了一个章节。 看到大家积极追更,她干劲更足了,打算继续更新。 这时候,严珂的视频电话打来。 陈淼简单捋捋头发,接起电话。 手机屏幕正中间出现一个利落短发、红唇一字眉的气质美人。已经晚上十点,她的妆容仍然一丝不苟。 “陈淼,不好意思,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今天才看到你之前发的消息。陈叔叔情况怎么样了?” 严珂拨弄着装置复杂的耳环,正打算取下来卸妆。她目光对着的不是手机镜头,而是她那边的镜面。 “我去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就是还需要时间调养。别说老陈了,你也别太辛苦了,适当给自己放个假。” 严珂贵为严家的掌上明珠,却是一颗“把自己削尖了的”明珠。年纪轻轻就位居家族企业管理层,掌管严氏集团旗下几亿的生意,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 “没有人和事物能抽动她旋转,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