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的心跳加速,拳头紧握,紧张地盯着那扇门。幸好小宋还在,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如果小宋离开,门外的人继续敲门,她真的会被吓死。 于是,她鼓足勇气搭上门把手,打开了门。门外,一个快递员模样的人站在那里,身穿一件蓝色工作服,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念禾小姐,是您吧?雇主要我务必将这个包裹亲自交到您的手上。”快递员将包裹递给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念禾匆匆瞥了一眼快递单上的寄件人和地址,却发现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和地址。她还在困惑不已的时候,快递员已经转身朝电梯口快步走去,动作迅速且熟练。 她的思绪纷繁杂乱,还在努力理解刚才快递员所说的话。而小宋则主动伸出手,将她怀中的包裹接过,轻轻放在茶几上。 她在门口驻足许久,才慢慢走回客厅,脚步沉重地来到茶几前,看着摆放在上面的包裹,充满了疑惑。 小宋目光如炬地看着包裹,眉头紧锁,然后他转头看向念禾,语气严肃地问道:“这个包裹是谁寄来的?” 念禾摇了摇头,一脸困惑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买东西,可能是寄错了。” 小宋简短地回答:“打开。” 念禾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双腿紧紧并拢,身体微微前倾,就像一只机警的兔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手指轻轻捏住胶带,一寸一寸地向下拉。眼睛紧紧盯着撕开的封口,当胶带完全撕开,她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掀开箱子的盖子。 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一股清新的纸张香味弥漫开来。她疑惑地从箱子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将这本笔记放在茶几上。 她伸手掀开笔记本的第一页,页面一片空白,没有半个字,仿佛是无字天书。她又轻轻翻动一页,目光落在页面底部的几行小字上,字迹纤细,却异常清晰。 她拿起笔记本,逐字逐句地阅读那几行字。 “我知道你现在在蒋煜景家里,如果你敢和蒋煜景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我保证让蒋氏全面破产。我曾经说过会给你一次机会,但绝不是放纵。夜北宸留。” 原来,夜北宸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刻,她的心被恐惧填满,那种恐惧就像冰冷的利爪一样紧紧地抓住她的心。她明白这个威胁并非简单的警告,如果自己真的与蒋煜景发生了什么,后果无法想象。 她的手一抖,笔记本从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她慌乱地弯下腰,想要捡起笔记本,但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笔记本的那一刻,才惊恐地发现,她的手指竟然僵硬得无法动弹,无法完成任何动作。 这时,小宋迅速弯腰捡起笔记本,撕下那张带字的纸,毫不犹豫地将纸捏成团,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转动打火机的轮子,“嗤”的一声,火苗迅速吞噬了纸团。 念禾死死地盯着那火焰,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滚落。 不久,小宋的电话响起,他接完电话后说:“我先走了。” 念禾低垂着头,轻轻点点,没有言语。 小宋离开后,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周围弥漫着凄凉和恐惧的气氛。 深夜时分,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门把手突然转动,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打开门的人是蒋煜景,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蒋煜景走进来,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又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包裹和空白的笔记本,以及烟灰缸里的一堆灰烬,走过来问:“有人来过?” 念禾从沙发上艰难地站起来,神情疲惫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蒋煜景拿起那本空白的笔记本问。 “这是我收到的匿名包裹。蒋先生,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会连累你的公司。” 蒋煜景在沙发上坐下,神情专注地问:“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念禾的心沉了下去。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去会所?”蒋煜景点燃一支烟,靠在沙发椅背上。 念禾摇摇头。 “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蒋煜景吐出一口烟圈,“电话里的男人威胁我,要我立刻开除一个叫念禾的员工,不然蒋氏休闲娱乐集团就会破产。我让助理查了一下我们旗下子公司的员工名单,发现会所管理子公司真的有你这个人。不过我蒋煜景可不是随便被人威胁的人,所以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你猜猜蒋氏最近怎么样了?” 念禾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这个星期,蒋氏的收入竟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