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陈学文干了,林正阳也不能闲着,他也举起酒碗直接一口干。 喝完了酒,陈学文拿起筷子指着桌上这几道菜说,“以后到我这来不要买菜,你看……” “这菜我这都备齐了,你再拿来咱就菜多了剩下了。” 确实,今晚陈学文做得很丰盛,有鸡有肉。 还有鱼,当然了,他做的鱼也是以清炖为主,毕竟陈秋梅和蜻蜓吃不了自己做的香辣鱼。 一想起来林正阳还觉得有点可惜,要不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发烧,一定能好好的品一品,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做的第一次香辣鱼,可惜都被陈秋梅倒进了水沟里。 当然了,陈秋梅不吃不等于别人不吃这道菜,有空还得去跟苏群好好讨教讨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学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得说正题了。 他笑着对林正阳说道,“正阳啊,今天我高兴,跟你多说两句。” “我教了一辈子的书,可是不论是咱们村还是崔家庄,苏家村这几个村啊,唉!就没有一个成器的,别说去高中状元了,去官家谋个一官半职的那都没有。” 林正阳知道,陈学文说的这是客气话。 教了一辈子书,学生怎么会这么惨,还能一个公务员都没有吗?肯定有的,只不过如果说有,就无法烘托今天的气氛。 果然,陈学文话锋一转,“不过,我看啊,你能弥补我这个遗憾呢。” 一听这个,林正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老先生我这个离长安那还差得远呢,虽然朝廷每年也象征性的给一点工钱,可毕竟不是登记在册的,也没有品级。” 听了这话,陈学文摆了摆手,“哎,这个不急不急,你现在不过十六岁,来日方长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还在学堂读书呢,你已经是里长了。” 这就像一个前辈,对自己的人生指指点点,林正阳只能笑而不语。 说了一番之后,陈学文又喝了一碗酒,然后给刘氏递个眼神,刘氏心领神会,急忙起站起来说道,“锅里还有道菜呢,我去看看。” 陈学文让刘氏起身的目的,并不是去看菜,而是去看着点,别有人进来,因为他这学堂啊,晚上偶尔还是会有人来串门的。 看到刘氏走后,陈学文口风一转,“正阳啊,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有些事呀你得提前判断。” 林正阳知道,这才是今天的目的和重点。 “老先生,您说得对,做事是得提前判断,可是这江湖之事我一无所知呀。” 陈学文打了个哈哈,“江湖之事你不懂没关系,可是这朝堂之事呀,你得搞明白。” “这朝堂啊,也是一个江湖,而且比江湖更惨烈,江湖之事还有的商量,可朝堂之事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对于陈学文说的这番话,林正阳是认可的,历来朝堂之争都是你死我活,这个史书上已经记载得非常明确。 “老先生,您说得对,朝堂之争历来惨烈,这个我也听说过。” “是啊,惨烈,惨烈得很,所以啊,我得跟你多说两句。” 陈学文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神情间多了几分得意之色。 “当朝天子有两个皇子比较出色,一个是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楚俊杰,还有一个是二皇子,楚俊州。” “可惜呀这太子每天沉迷于研究丹药,想要炼成长生不老仙丹。” “可是二皇子呢,却是兢兢业业,每天为家国大事操心。” “所以呀,不比不知道,一比那就高下立判了。” 林正阳此时心中一阵大惊。 陈学文的话已经再直白不过,太子被他讲得一无是处,二皇子却是一个完美的储君形象。 没想到陈学文这样一个乡村的教书先生,居然投靠了二皇子。 看到林正阳默不作声,陈学文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接着再次开口说道,“正阳啊,我有几个老友,在朝中为官,也算是混得有头有脸,有人能跟二皇子搭上线,你要是想走仕途这条线了,我可以请他们帮忙,垫句话。” 林正阳知道,该自己表态了,他笑了笑,端起酒碗对陈学文说道,“老先生,没想到您这人脉还通着京城。” 一句话说得陈学文喜笑颜开,也端着酒碗和林正阳轻轻碰了一下,“行了,这个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说真的,有机会我帮你给二皇子引荐引荐,这个是没问题的。” 林正阳笑着回应道,“老先生,这事你容我想想,说真的,我从未想过要走仕途,我呀就是想做个里长,守着咱们石桥村这一亩三分地。” “我要继承我爷爷的遗愿,把石桥村治理好,也算对他老人家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