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浪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他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在林正阳家门口草丛中发现了大片血迹,这有可能与沈浪被杀之事有关。” 赵春秋其实早就听过汇报了,这种证据约等于无呀,没有任何的关联性,要是在林正阳家里找到血迹,那还有的说呀。 可是,不等他开口呢,外面围观的陈富贵喊了起来,“青天大老爷,既然在他家门口发现血迹,那此事一定跟他有关,我看这小子就是嘴硬,您给他动刑,他一定会招供。” 赵春秋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是谁杀的沈泉不重要,关键是直接要找到一个凶手。 如果林正阳能背了这锅,那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大家伙都高兴。 想到这他脸色一沉,拿起一支令签,“林正阳。你要是嘴硬,那就莫怪本官无情了。” 说着话,给朱浪递个眼神,接着把竹签往地上一扔。 朱浪当然懂赵春秋的眼神,那就是开始不能做得太过分,刑具要一点一点地加。 他一摆手,旁边几人拿起夹棍就上来了。 这个夹棍,是夹手指的。 所谓十指连心,夹棍一拉,手指被夹痛,一般的人可是受不了这种。 刚把林正阳的手指塞进去,这时候一名差人急匆匆跑进来,在赵春秋耳边轻声说道,“启禀县里大人,外面苗志远苗老爷求见。” 赵春秋不由得一皱眉头。 苗志远是县里那一等一的名门望族,自己这个县令能不能做下去,有一部分还得看是不是得到了苗志远的认可,如果不被他认可,自己这县令就不长久。 所以苗志远求见自己当然得见,可这里正审着案子呢,“你把他请到后院去,这案子办完了我就过去!” 这差人摇了摇头,“可是苗志远苗爷说,他就是冲着林正阳来的,说还请您给他个面子。” 听了这话赵春强心里咯噔一下,怕啥来啥,好容易有个嫌疑人,苗志远这是来要人啊。 他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念头,前一阵也听说了,这个林正阳找到一棵七宝玲珑草,卖给了苗志远。 一想到这一层,赵春秋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权衡利弊之后,赵春秋还是命人把苗志远放进来,然后要朱浪,把围观的百姓,陈富贵等人赶出去。 苗志远进来之后,客气地对赵春秋一抱拳,“苗志远见过县令大人。” 赵春秋客气地摆了摆手,“苗老哥,何须客气,我这里正在审案,你要有什么事,回头再谈。” 苗志远当然明白赵春秋的心思,直接开口要人情啊。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开门见山,“赵县令,我与林老弟乃是至交,听闻他被抓,我的心里急,苗某斗胆请问,说林正阳杀人,可有何真凭实据?” 看到苗致远这么说,那边的林正阳却突然有点恍然大悟之感。 昨晚急匆匆把孙峰的人都撤走,今早自己刚进县衙,后脚就来给自己求情,苗志远这一手玩得溜啊。 不过这点东西,在自己面前,那还是有点小儿科呀。 林正阳默不作声,就看着苗志远在这表演。 果然,面对他的质问,赵春秋表现得也很坦然,“在林正阳家门口草丛中发现了大片血迹,故此带他回来问话。” 听了这个苗志远心中一紧,这不对呀,按照耿盛给自己的汇报,不是应该发现凶器吗? 他再次略显诧异的眼神看了看赵春秋,接着开口说道,“赵县令,难道仅仅因为门外草丛中有大片血迹,就断定,林兄弟与沈泉被杀有关吗?未免太过草率。” 赵春秋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了一眼朱浪。 朱浪那是心领神会,这得自己来背锅,他一抱拳“苗老爷,您说得对,确实有些草率,可是也不能排除嫌疑,所以我们只是把林正阳带过来问话。” 苗志远指了一下夹板,做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都要动刑了,还说问话,你们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说完他再次转头看向赵春秋,“赵县令,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今日我要带林老弟离开,你不会反对吧。” 赵春秋是感到意外的。 没想到苗志远如此的干脆,直接要带林正阳走,可话说回来自己确实没什么真凭实据,本意也想把林正阳屈打成招的,可现在苗志远出面了,这事指定是办不成了,所以倒不如干脆送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他对着朱浪眼睛一瞪,“朱浪啊,你这是办得也太草率了吧,仅仅是发现了血迹,就当嫌疑人抓回来,这实在不应该呀。” 朱浪急忙对着赵春秋一拱手,“县令大人说得对,是我太过草率!” 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