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很快过了二更天。 陈有才睡得迷迷糊糊,听得远处寺庙里二更天的鼓声响过。 在这种年代,二更天已经属于很晚了,他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而此时后院里,沈泉已经打起了呼噜。 村口九叔那里就有酒坊,打酒也方便,所以整个石桥村里喝酒之风盛行。 陈有才自己也好喝一口,遇到沈泉两人一拍即合,所以今晚沈全都喝得有七八分醉。 人在这种状态下,即便听到动静,反应也迟钝,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门。 几个弹指之后,他突然似乎有所警觉,猛然睁开了眼睛,可为时已晚。 雪亮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 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还有两只手按住了他的腿脚。 沈泉只是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气息。 陈有才喝得也不少,他在迷糊之间也听到门响,好在睡在隔壁屋的陈富贵听到动静,忍不住开口问道,“爹,是你起来了吗?” 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听到这动静,陈富贵心中一紧,出去查看的胆量没有,但是扯着嗓子高喊的本事还是有的。 “外面是什么人?爹,你快醒醒。” 听到喊声,陈有才也清醒了一些,“福贵啊,这么晚了,你喊什么。” 外面脚步声逐渐远去,没了动静。 陈富贵父子,各报平安之后,安心睡下。 而此时,王西也悄然摸到了林正阳的家门口,正打算翻墙而入,忽然,远处一阵脚步声,几个黑影往这边来了。 见到来人,王西赶紧躲在角落里。 几人来到林正阳家门口,停下来四下看了看,然后,往旁边草丛中扔了一物,接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王西等到这帮人走远了,这才来到草丛中,一番搜索之后,接着微弱的月光,找到了一把匕首。 不等拿起来,王西就耸了耸鼻子,有一股血腥味。 血。 匕首上带血。 王西看着这匕首,忽然心思一动,他拿着匕首,急匆匆地冲向了村外小河边。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陈有才便起床了。 打着哈欠穿上衣服,洗了把脸便往后院,按照跟沈泉的约定,天亮就该去传授武功了。 来到后院,看着沈泉的房门虚掩着,陈有才上前来抬手轻轻敲了两下,满脸笑意的喊道,“沈大哥,沈大哥,该起床了。” 一连喊了三四五六声,屋子里却没有什么回应。 陈有才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推门,一个跨步进来了。 这年代的房子本身窗子就小,又加上天刚亮,具体的情景,他看不得很清楚,所以一边喊着一边往前走。 “沈老哥,昨晚可是喝多了,该起来了。” 说着说着,就到了床前。 走到床前,他立刻察觉到情况好像不对劲。 因为陈有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按理说,喝多了应该是酒味才对。 又喊了两声,对方依旧不答应,陈有才便伸手推了一下。 推的感觉,陈有才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整个人是僵硬的。 他暗道不好,急忙找到火折子,点亮油灯,血迹在深色衣服下并不那么显眼,所以,他先把手伸到沈泉的鼻子下试了试,已经没有了呼吸,这才仔细查看,发现了胸口的血迹,一大滩呢,早都凝固了。 看到这一幕,陈有才哎呀一声,手哆嗦了好一阵,油灯都差点摔了。 好在,他虽然没见过凶杀现场,但是死人还是见过多次,所以,短暂的恐惧过后,也平静下来。 几个弹指之后,陈有才转身往外跑,站在后院就高声喊起来,“富贵,富贵,快来。” 听到喊声,陈富贵极不情愿地揉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起来然后应了一声。 “爹,咋了这是。” “快来快来,出大事了。”陈有才在后院急得直跺脚,陈富贵却不紧不慢,打着哈欠,扣着扣子,慢慢来了。 “富贵啊,快来,沈泉被人杀了。” 就这一句话,吓得陈富贵一个激灵。 陈富贵快速冲进屋里,借着跳动的火光,凑上前来一看,陈富贵吓傻了,唉呀,一声掉头跑出屋外。 陈有才,见状气得直跺脚,“不过是个死人,你吓成这个样子。” “爹,这可咋办?沈泉死在咱家,咱说不清呀。”陈富贵哭丧着脸。 陈有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