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林正阳站起身来。“二位哥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明天一早就带人上山。” 说完端起酒杯,“感谢蒋大哥今日的盛情之款待,正阳实在是有愧,有愧啊。” 那边蒋平和苗志远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很显然,事情办完了,他们也不想继续喝了,四人碰了一杯酒,蒋平客气地送林正阳,离开苗志远则坐在那里没有动。 蒋平客气地把林正阳送到一楼,这时候店掌柜赵发存看见,也过来寒暄,“哎呀正阳老弟还想跟你多喝两杯,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林正阳一脸歉意,这事儿得自己背锅,“赵掌柜,对不住了,实在已不胜酒力,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叨扰。” 赵发存跟蒋平两人再次寒暄着把他俩给送出了醉仙楼。 赵发存还很贴心,喊过旁边一架马车给了车夫几个铜板,让他把林正阳送回去。 这车夫掀开轿帘,请林正阳和林晓伟坐进去,然后牵着缰绳往前走。 这车夫一看就是个讲究人,牵着缰绳,离得车厢远一点,表明不会偷听里面的谈话,只负责往前赶路。 没走多远,林晓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正阳哥,刚才您为什么不多问两句,这个苗志远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正阳看了看他,“你是听到蒋平说苗志远做铁器,你想把矿石卖给他,对吗?” 林晓伟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也说了,吴开山未必有胆量做这个,要是能卖给苗志远,咱们就发了。” 林正阳微微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大青山是属于谁的?他是属于朝廷的,不属于咱们,要是突然官府来发一道公文,说以后不许咱们上山采矿石,那你可怎么办?” 听了这话,林晓伟一阵傻眼,“这不能吧,这荒山野岭地,官府怎么能?” 林正阳也没有责怪林晓伟之意,毕竟林晓伟没见过世面,看到吴开山都迫不及待的想把矿石卖给他,所以这种事他想不周全也很正常。 “晓伟啊,你要信得过我呢,那你就按我所说,咱们慢慢来你要信不过我呢,那你就自己去找姚志远,反正今天酒宴上你也见过了。” 林晓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哪能跟他说上话?正阳哥,我信你,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林正阳朝外面指了指,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直进到石桥村。 村口有几名老人坐在大槐树下闲聊,看到他俩走过来,老远都热情地打招呼。 这一幕让跟在林正阳身后的林晓伟也颇为激动。 林正阳此前的窘境他是知道的,只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村民们对他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这不能不说,林正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林正阳此时显然也是十分低调,跟大家打个招呼,正准备往回走,身后响起一声称呼,“正阳啊,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正阳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身后是教书先生陈学文。 对于陈学文,林正阳是有愧疚的,林正阳很清楚自己那卖掉的一株人参,就来自陈老先生家中。可是,现在那人参硬生生地成了一桩无头的公案, 陈学文来到林正阳面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微微顿了顿拐杖,一本正经地说道,“正阳啊,我也听人说了,这几天呢,你在县城里搅得是风生水起。” 对于老人家这样的一番称赞,林正阳觉得受之有愧,但是呢,必须要解释一下,不然对方会想得更多。 “老先生您过奖了,我呀,只不过就是帮着正心堂讨债,顺便呢又帮助跑马岭的吴开山清除了内贼,仅此而已。” 听了他的话,陈学文哈哈大笑,“好,说得好啊,不过,在别人看来是难于上天的事,在你这里举足若轻,好,好气魄,好。” “当年你爷爷跟我说,你小子将来能飞黄腾达,我还不信,今日看来呀,你爷爷所言不虚啊。” 对于陈学文这番表态,林正阳没有太多的表示,因为他很清楚,陈学文的意思,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嘛。自己虽然不说有多牛,可是在村民们看来自己已经牛了,陈学文当然希望自己为村里多出一份力了。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对着陈学文一抱拳,“先生过誉了,我林正阳就是个寻常百姓,哪里来的什么飞黄腾达。” 林正阳此时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那就是你说归说,可我不接茬,想让我为村里出力,暂时是不行的,自己凭啥给陈有才脸上贴金。 看到林正阳的婉拒,陈学文若有所失,他带着一点的不耐烦,冲着在场的众人挥挥手,“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