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店伙计柱子赶着马车来到跟前。 紧接着车上的帘子一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者一看何木盈,当时有些激动,抬起右手手指都开始打哆嗦,“木盈啊,你为何如此冲动?银子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能去把命也送掉。” 何木盈看了看自己的老爹,“爹,一百多两银子呢,咱得挣多久呀,我可心疼得很。” “老爷就是这小子,非要喊小姐去石桥村的。” 旁边的柱子指了指林正阳。 老者看了看林正阳却没有发火,而是冲他一抱拳,接着从衣袖中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这位公子老小名叫何冲,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女。” 正阳见了这番情景是哭笑不得呀。 “老人家您搞错了吧,我是帮你家讨债的,您为何要给我银子呀?您家并不欠我银两。” 何木盈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她是了解自己老爹的,老爹甩手就是一百多两银子,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很生气。这是他表达气愤的意思方式。 “爹,您误会了,是我请林公子出面帮我讨债的,这事起因在我,山贼找到他家去了,我岂能坐视不理。” 何冲气得一跺脚,“小小年纪,哪知道江湖之险恶,你跟山贼有什么道理可讲,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能去石桥村。” 林正阳见此情景,他心里明白,何冲是铁了心的阻拦,可是自己实在没办法呀,如果何木盈不去,那么蜻蜓就有危险。 再说了,何木盈去石桥村也未必会有危险呢。他觉得,吴开山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 “老人家,这件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我们再来说谁对谁错,已无意义,我看不如这样,您要是实在不愿意让何小姐去呀,我另想办法。” 林正阳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何木盈不去的话,那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自己去县衙,自己请不动县令赵春秋,但是花点小钱,请几个衙役还是可行的。 让他们保护何何木盈去石桥村,也未尝不可。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 见他在这沉默不语,何木盈以为他打算放弃,立刻上前来伸手把自己老爹的银票抢过来,“爹,这都是您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先替您收着了,不过你放心,谅他吴开山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他要敢对我动手,就死到临头了。” 听了这话,何冲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木盈啊,你不要任性了,我们跟徐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已经退婚了,人家凭什么还帮你呀。” 何木盈没有再开口,她伸手一拽林正阳的胳膊,“爹,您经常教导我说,人生天地间当言而有信,是我要林正阳帮我讨债的,他也跟我说了他的讨债计划所有这些都是我同意的。” “现在我的债主就在石桥村,我必须把他欠我的拿回来。” 说完拽着林正阳转身就走,后面的何冲见拦不住自己的女儿,气得跺脚大骂,“浑蛋林正阳,你这个浑蛋,我饶不了你,柱子,快快去县衙找朱浪报告,就说有山贼去石桥村了。” 一口气跑出一里多地,回头看自己老爹没追上来,何木盈长长地松一口气,转脸看下林正阳,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刚才我的言语间多有得罪,您不要在意。” 林正阳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和老婆也是为了你好。” 其实此时的林正阳心里反倒有一丝羡慕,自己在这大凉国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童养媳,如果自己有一份父爱,也不至于沦落到被里长欺负成这个样子。 当然了,这个里长现在如此嚣张,将来自己得跟他算算账,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此时,石桥村里,看到林正阳迟迟不回,陈有才心里还十分得意,在他看来,林正阳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逃走,不可能再回来的。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回头把蜻蜓卖到县里的百花楼,去百花楼那种地方,像蜻蜓这样的小女孩儿,怎么也能卖个十几两银子。 而那边吴开山喝着茶水,倒是还坐得住,白寒却有点儿坐立不安。 “大哥,我看这小子多半跑了,要不咱抓了他的那个什么童养媳,回到山寨逼他去赎人。” 看着他这番情景,吴开山笑着摆了摆手,“唉,兄弟,那我就在这安心坐着,咱们说好的中午,现在天没到,要是走早了岂不是让人留下话柄。” 白寒见此情景也只能暗中祈祷,希望到赶紧到中午,希望林正阳这小子别回来。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之际,突然守在村口的陈六斤喊了起来,“快看快看,林正阳回来了。” 一听说他回来,众人立刻纷纷赶往村口,可不是嘛,远处林正阳跟何木盈两个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