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看到陈六斤出现,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昨天自己这棵人参没露面,靠着胡搅蛮缠,也就能浑水摸鱼过关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自己刚才转了三四家店,这人参已经露面了。 换句话说,陈六斤想找几个证人证明自己有人参,那很简单,而且现在又把自己堵在这正心堂。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呢,就听到外面柱子一声寒暄,“哎呀,朱捕头您怎么来了” 外面大门口站了几个差人,领头的一个,正是县衙的捕头朱浪。 看到这样的情景,林正阳知道,时不我待,他立刻急速地对何木盈说道,“何小姐,人命关天,请你一定要救我。我爷爷死了,村里恶霸篡改了我写的借据,想霸占我的田地和宅子,对了,还有我的妹妹,可怜我爷爷死了,也不得安生啊。” 林正阳说得言简意赅,而且把蜻蜓说成是自己的妹妹,果然何木盈秀眉一皱,抬起纤纤玉指,朝着外面一指,“刚才那贼头贼脑的家伙,是跟踪你来的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林正阳一脸的苦笑,“是啊,他们串通好了,偷拿了这棵人参给我,让我卖了银子给他们还账,可现在又带官差来抓我,按照咱们的律法,偷盗十两银子者,充军边关,这是要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何木盈听了他这番话,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一丝略带诡异的笑容,“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劫,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此时,正心堂门口,店伙计柱子已经拦不下朱浪了,朱浪带着差人就奔着屋子来了。 眼看着还有几步就到了,林正阳没得选,只能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他急忙点头,“只要能过了今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何木盈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一扇门指了指。 “你随我进来。” 说完何木盈伸手抄起桌上的人参,快步上前,推开房门。 她在前,林正阳在后,一进屋子,林正阳立刻觉得,一阵香气扑鼻。 屋子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一套枣木的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摆着一些女红。 里间则是一张大床,床上架着的幔帐都是粉红色,看来呀,还有一颗少女心呢。 何木盈指了指自己的闺创,“你,躲到床底下去。” 说完,她又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算了,别躲床下了,万一被人搜到,那就麻烦了,你躲床上去,我拿被子把你盖住,记住千万不要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朱浪的声音,“木盈啊何木盈,你在哪里?” 林正阳知道此时已经由不得自己多想了,急忙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除去外衣,还好今天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不等到床前,已经把外衣,除去,抱在自己怀里。 他脱掉鞋子刚要上床,略一寻思,又俯下身把鞋子拾起来,一块抱在怀中然后钻进了幔帐之内。 何木盈上前把自己的被子展开,盖在林正阳的身上。 这时候外面的朱浪又开口了,“木盈啊,都这么晚了,该不会还没起床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奉了县太爷之命,来搜查盗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说完朱浪直接一挥手,对身边就名差人说道,“散开了,搜。” 何木盈知道自己此时再不吭声已经不行了,他目光微转,略一寻思,把自己的外衣出去,又把秀发打散,披在肩上,往床上一坐,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这才大声对外面喊道,“是朱捕头啊,我还没起床呢,你这么早来干啥呀!” 一听她说还没起床,朱浪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光亮之色,很显然,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他急匆匆地来到何木盈的绣房门口。 “木盈啊,实在对不住了,县太爷让我来搜查盗贼,这小贼这可是朝廷重犯,你要是看到了就赶紧把人交出来,窝藏重犯那可是要与这犯人同罪。” 躲在被子里的林正阳听到这句话,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何木盈一听自己说明情况,立刻毫不犹豫的开始帮自己,原来诀窍在这里。 如果自己被人从这里搜出来,何木盈也脱不了干系,即便最后他能够洗清嫌疑,恐怕朱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能想到的,何木盈显然更清楚。 何木盈摆出一副慵懒的声音,“朱大哥,我昨日受了些风寒,今日头痛得很,所以还没起来,不能起身相迎,还请不见怪。” 外面的朱浪听了哈哈大笑直接一伸手,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不但把房门推开,朱浪直接一个跨步就进来了。 何木盈此时,外衣披在身上,里面是猩红的肚兜,长发就这么随意地搭在肩头上,越看越是妩媚,越看越带着一股诱人心弦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