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摇了摇头,“回大人,并无证据,也没有人看见。” 陈富贵一听,忍不住喜笑颜开,再次插话说道,“县令大人,这小子满口胡言,不足为信。” 林正阳依旧神情淡定,对赵春秋说道,“县令大人,这盒子平淡无奇,世间多的是,总不能因为盒子相似,就一口咬定是刘老先生的吧。” 赵春秋手捻胡须,微微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单凭一个盒子,确实有点武断。” 他再次抬头看向那边的刘学文,“老先生,你说说,你的人参是什么模样?” “我的人参啊……”刘学文刚说了半句,就再次被陈富贵抢了过去,“县令大人,这个小的知道,刘老先生的人参,底部有三个大的分叉,每一个分叉上都系了红绸,按照行话来说,系了红绸,证明这棵人参有五十年了。” 刘学文听了,连连点头,“对,确实是这样,人参至少五十年了。” 得到了刘学文的支持,旁边的陈富贵更加的激动,“大人,只要您打开盒子看上一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好,那本官就看上一看。”赵春秋抬手就把面前的木盒盖子给掀开了。 盖子一开,赵春秋瞬间傻眼了。 盒子里哪有什么人参,就是一截干巴巴的枯树枝。 此时的陈富贵,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笑嘻嘻地看着林正阳,“小子,你完了,等着发配边关吧,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蜻蜓的。” 林正阳微微一笑,“谁发配边关,还不一定哦。” 此时,赵春秋也回过神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下边还在嘚啵的陈富贵,眼中已经闪着烁着丝丝的怒火。 陈富贵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而是转头开始催促起来,“县令大人,请您速速将林正阳收监,对了,他还欠我家十……” 赵春秋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陈富贵,一哆嗦。 赵春秋手指陈富贵,厉声呵斥,“陈富贵,你狗胆包天,敢拿本官寻开心。” 这下轮到陈富贵傻眼了。 本来刚才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咕咚,又跪下了。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赵春秋,“县令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春秋袖子一挥,直接把那木盒扫到地上。 “陈富贵,你自己看,盒子里是什么?” 陈富贵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看到盒子里只不过是一节树枝,他也傻眼了。 几个弹指之后,他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正阳大声吼道,“一定是你把人参调包了,快说,你把人参藏哪了?” 林正阳看着他小丑般的表演,微微一笑,转过脸来对着赵春秋再次一礼,“县令大人,关于刘老先生人参丢失一事,小的倒有一事不明,请大人指点。” “哦,你说看!”赵春秋看向林正阳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的欣赏之意。林正阳自从来到公堂之后,不徐不疾,不卑不亢,面平如水,没有一丝的慌乱。 这份沉稳,与他年龄不太相符,颇有少年老成之感,所谓宠辱不惊,临危不乱者,能成大事。 林正阳答应一声,缓缓开口,“大人,刚才您问刘老先生,他的人参有何特征的时候,这陈富贵却抢先答了出来,而且说得分毫不差,这是否说明,陈富贵见过这棵人参?” 这番话,可把陈富贵给吓了一大跳,他扑通一声,又跪了,“县令大人明察,小的不曾偷人参,是林正阳这小子冤枉我。” 林正阳微微一笑,“我几时说过人参是你偷的,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赵春秋再次赞许的眼神看看林正阳,这个年轻人,思维缜密,看问题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老辣。 仔细想想,林正阳说得确实有道理,赵春秋一拍惊堂木,“陈富贵,那你说说,你为何对刘老先生的人参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个,这个……”陈富贵在这急得抓耳挠腮。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要如何解释了。 就在这时,那边的刘学文却是上前来,对着赵春秋一抱拳,“县令大人,请恕小老多说一句,来的路上啊,我曾经对富贵说过我那人参有什么特征。” 一听这句话,陈富贵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欣喜万分,连连点头,“对,对,小的一急,倒是忘记了,是来的路上,老先生跟我说过的。” 林正阳在旁边看得明白,很显然,刘学文是在给陈富贵解围。他有点失望,本来借着这个机会,倒查陈富贵,是极有可能把陈有才陷害自己这件事带出来,借此能一举给自己解套的,可是事与愿违啊。 赵春秋自然也看得出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