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发展可谓是惊心动魄。 不同于李莲花还来得及感叹一句“难缠”的悠闲,小夭真的,快、吐、了! 她去游乐园连海盗船都不敢上,何况是毫无安全措施的飞檐走壁啊,唯一能攀附的只有揽着她躲避追赶的李莲花。 堪堪飞跃一个山头,李莲花便因内力不济停下来,他松开小夭,按了按运气过度略有烧灼感的丹田之处。 “小夭,方才你为何……”话音一顿,目光所及是她惨白如霜的面孔,额前渗满细汗,眼神迷离,魂不附体。 她一手紧攥着他的袖摆,另一手垂于身侧握拳,止不住地打颤,李莲花连唤几声,才神魂归位,眸中重新聚焦,落下一行清泪。 李莲花见她好转过来,松了口气,温和道:“适才情况紧急,不知你畏高如此严重,怪我,灵山那回之后便该记得的,往后再不会了。” 小夭没接他递来的帕子,用袖子擦去汗水眼泪,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语气却难得有些冷淡:“观音垂泪呢?” “给那个小孩了……” “还是给他了?”既然都要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她根本没想跑啊,还白白遭了这些罪。 李莲花一向淡然的神色闪过一丝无措,他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相识以来他们之间总是愉快舒适的,李莲花脾气随和,不会跟人起冲突,而小夭,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灿烂明媚。偶尔她会委屈难过,会伤心落泪,情绪都写在脸上,是人谁没有个气闷懊恼的时候,但面对他,或哭或笑,她都是温暖的。 他未曾与谁说过,那是能够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温暖。 当这份暖意被她收回,套上疏远防备的外壳,他们之间的界限愈发清晰,即便他试图忽略也依然存在。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归会离开,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他暗藏着,不敢表露的私心,也终究不会有结果。 小夭哪晓得李莲花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她还等着他给个解释呢,是他从前便这样做过或是想出了什么法子,总得有个理由吧。 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还未开口,忽感劲风掠过,一道藏青色身影稳稳落于二人眼前,漫天竹叶簌簌,撒了小夭一头一脸。 这便是主角相遇独有的氛围感吗? 来人长身鹤立,剑眉星目,语气冷然:“十年不见,李相夷别来无恙啊。” 李莲花回神将小夭拉至身后,胸中烦闷一时压制不下,索性也不笑了,丧着一张脸唤了声“笛盟主”算是打过招呼。 他们二人是故友还是仇敌暂且按下不论,十年未见寒暄几句总不为过,李莲花的态度令笛飞声微微一怔,但他并未深究,继续道:“你早认出了我。若非婆娑步,我还不敢确认,你这性子当真变化太多……这十年我每日都想和你再斗一场,可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其实当他死了也不是不行,李莲花将这句话咽回肚里,讷讷道:“啊……是吗……你已经服下观音垂泪了?” “观音垂泪名不虚传,昔日内伤已尽数恢复。只不过有笔账还得算算。”笛飞声冷眼瞥向李莲花身后探出的小脑袋。 小夭一僵,又缩了回去。算账?找她吗?观音垂泪都吃了还有她的事? 只听李莲花问了句“你想做什么”,笛飞声倏尔一笑,似有几分重见老友的欣喜:“这才是我认识的李相夷。” 听着好像也没她什么事,小夭不想打扰两位大佬叙旧,安静等待剧情翻篇。忽然跳脱地想起家里养的小狗狗,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了,还是回莲花楼撸撸狐狸精缓解相思之苦吧。 思绪飘远的同时,后腰处注入一股力量,将她推出几步开外,她站稳回头,却见李莲花反手接下笛飞声一掌,退后数步,虎口抵唇咳出一口血来。 这个笛飞声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啊,李莲花的身体可不抗揍。 小夭见状慌忙跑过去扶住李莲花,目露焦急语含关切:“你没事吧?怎么还吐血了,伤得很严重吗?” 情急之中心慌意乱,竟想咬破指尖为他渡血。 李莲花一把抓过那只颤抖着往嘴里送的手,制止她的动作:“我无事,真的!” 小夭被他软语安抚着平静下来,无意识地摩挲已有两道齿痕、些许钝痛的指腹。别人她救不了,李莲花绝不能有事啊。 那边笛飞声可不管他们有多温情脉脉,他眉头深锁,思索着方才那一掌:“你为何只剩一成功力?我服下观音垂泪前也有六成,这十年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小夭眉心一跳,笛飞声到底想怎么样,她不懂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可即便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