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伤。 而那双她在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里面炙热滚烫的情愫正在里面呼之欲出。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宁浅的身体不由自主过电发烫。 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她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不会再对这个人心存幻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浅再次抬眸时,已目光清明,仿佛林焰辰的眼泪对她而言一文不值。 林焰辰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他要清清楚楚看清眼前的宁浅,他再也不会把她弄丢了。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古斯年怎么会允许你怎么会在这?” 宁浅奇怪地看了眼林焰辰,“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都快结婚了,古斯年突然说要放我离开,然后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赌赢了,我赌赢了。”林焰辰笑容恣意,眼角再次有眼泪滑落。 宁浅更加踌躇不解,“你究竟做了什么,对古斯年说了什么,我好不容易成为舒温时,马上要获得幸福,又被你搅浑了……还有,你不奇怪,为什么我没死吗?” 宁浅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当古斯年放她离开的时候,轻松是多过难过的,否则宁浅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焰辰伸手想拉住宁浅的手,被她迅速躲开,如墨的黑眸暗了暗。 “我知道的,你那么喜欢我,怎么舍得去死?” 宁浅登时无语,作势要走。 林焰辰忙去拉她的手,却被冷冷拍开。 从前满是怯懦和依恋的小鹿眼里,此刻带着尖锐的防备与厌恶。 “林焰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麻烦不要再拿我对你的感情开玩笑了,我是喜欢过你,但以后不会了。” 林焰辰摆正姿态,不敢再开玩笑。 “知道你死的时候,我差点就想随你去了。宁浅,失去后追悔莫及的戏码很老土,但这就是事实。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是真的死了,只有我在坚持。坚持到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疯了。” “还好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宁浅,我错了,那天是我口不择言,是我没想到你会身处那样糟糕的境地。只要你肯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听你的。” 宁浅依旧以防备的姿态看着林焰辰,她实在不知道现在他演的是哪出。 “那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焰辰干脆地点头,敛下的眼眸里有无可奈何的痛和隐忍。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听宁浅的,林焰辰大刀阔斧地转身往房间外走。 他暗暗往左腿施力,果然没两步,钻心的疼痛就让他应声跪倒在地。 疼,实在是太疼了,但和真的要从宁浅身边走开相比,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熟悉的热液自伤口处淌落,血腥里带着点腐坏的臭味。 宁浅冷着脸走过去,想看看林焰辰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却见他脸色煞白一片,刚才至少还算干净清爽的脸,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天生水红色的唇也早已不见血色,他颤抖着声线说话:“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我答应过你的,会听话的,我马上就走。” 林焰辰就像被遗弃的小狗,浑身写满被迫离开主人的抗拒,却为了表现乖顺,不得不做出与与意志完全相反的举动。 宁浅愣住,她以为林焰辰是装的。 却没想到他真的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原地挣扎着起身又摔倒,反复了几次后,连宁浅都发现了不对劲。 她怎么会连站起身都困难?还有空气里现在散发着的,是什么味道? 宁浅出声制止林焰辰的自虐行为,“够了,别动了。” 然后,男人停下动作。 宁浅眼睁睁看着鲜红色液体自他的裤管滑落。 担心,却不想让对方看出,宁浅紧绷着脸上手把裤管挽上去。 旋即,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很难形容他伤的有多严重,那条疤痕一眼忘不到尽头,就好像缠绕盘踞在他整个脚踝以上。皮肉分离的厉害,不断有红色血水在渗出。 腥臭的味道表明,伤口已经发炎,甚至可能已经感染,严重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