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这话让李县令听去了,非得让你掉层皮!咋们这李县令听说以前安分守己是个清官,如今官架子可大着呢....”另一人低声,“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听说有细作混进了咋们昆州,上面让仔细查呢!” “细作?啥细作?咋们这儿又不是漠北西凉那旮沓穷苦地儿,整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干嘛?” “你傻啊!咋们这儿虽然跟云京隔着几道川,但也算天子脚下。李道在天子眼皮儿跟前搞粮税造假这种事儿,他不紧张谁紧张?万一被哪个有心的捅了出去,皇帝老儿不扒了他的皮?” “操,这么一说,咋们也贪了不少,到时候不会被杀鸡儆猴吧?” “...妈的!豁出去了!贪都贪了,吞下去的银子万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他啐了一口,低声说,“李大人不是说了,他可是楚王手底下当差的,这京南道一片儿谁不是听楚王殿下的?就算事情败露,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怕个锤子!” “哎?等等,今天你见到过李大人么?咱们在这儿苦哈哈给他办差,他自己人呢?” “你还别说...好像从昨晚开始,不只是他,营里一大半人都不见了....” “靠...别特么说了,老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 两人低声抱怨着走远,空安缓缓坐起身,掸了掸身上。 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后颈猝然一疼。 “噗通”一声,空安栽倒在地,身后站着一个戴着大斗笠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他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张官凭,上面写着“空安”两字。 “空安...正四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