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 空空如也的小脑袋里,只蹦出“真好看”三个字儿。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是少之又少,恨上加恨。 整理好了心情,终于在正厅见到了邵琛本人。 这近处一瞧,又把主仆二人的眼睛闪了一下。 此人明眸朗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悠然谦虚的气息,俨然一位翩翩君子。 “是萧初年萧小姐吧,在下邵琛,是小姐的先生。”邵琛恰到好处的淡笑行礼。 “咳咳,小姐”春裳捅了捅少女的腰窝,此时这位少女已经看得有些呆了。 “...嗯...嗯,是我,我是萧初年。”少女干笑两声,回以一礼,“先生气质出众,我一时失态,让先生见笑了。” 邵琛闻言笑意不变,二人坐下,互相寒暄两句。 萧初年偷偷打量,此人看起来与兄长年纪相差不大,竟然是国子监里的夫子?! 国子监里不全是老头子么....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邵夫子? 年纪这样轻便能入国子监做夫子,定是朝中颇有才华的人。看来她兄长萧暮这次铁了心,非要扶她这坨不上墙的烂泥。 想到这,萧初年的脸皱在一起。 邵琛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闷头盯着茶杯,用头顶对着他,表现出无声的拒绝。 这位邵夫子肯定是个人精,她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应该会识趣地赶紧滚蛋。 “萧小姐,茶凉伤身,不若换一杯。” 话听着似是关怀,却让萧初年浑身一僵。 这个邵琛分明看出她不情不愿,还非要说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这还是个黑心的! “......多谢邵先生提醒。”萧初年咬牙笑道,“啪嗒”一声放下茶杯,“邵先生,我实话告诉你,本小姐不需要教书先生,先生想必在国子监也事务繁忙,不若早些回去...” 没等她说完,邵琛淡淡“嗯?”了一声,抬起那双极淡的眸子,“不需要教书先生?” “....?”萧初年拧眉,这人是聋了么。 “那想必萧小姐聪慧异常,先生教得都会了,才不需要在下。”邵琛淡淡笑了,眉目舒展靠在椅背上,姿态看着赏心悦目。 萧初年一愣,随即含糊“嗯”了一声,眼神飘到一边。 本着面子不能受损的原则,萧小姐虽心虚,依然梗着脖子应下了“聪慧异常”四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对面的白衣人眼里浮上了丝丝笑意是怎么回事? “在下相信萧小姐。”邵琛似是赞同地点了下头,低头从袖中掏出了什么。 那竟是一本《诗经》! 萧初年太阳穴一跳,第一反应是这人是不是有病,随身带着书做什么??随即又是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既如此,在下只好见识见识萧小姐的聪慧了。”邵琛清了清嗓子,迎着萧初年震惊的目光翻开书,“在下考考萧小姐,小姐可有异议?” 萧初年脸色难看,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看着这厮眼里明显漾出的层层笑意,她死也要守住自己的面子! “...问吧!”萧初年欲盖弥彰抿了口茶水,状似无意地抬起下巴,维持着丢脸前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关关雎鸠,下一句是?”邵琛抬眼。 萧某人心里一阵狂喜,所谓背书总是从头背,这首诗是第一章国风周南的第一首,她每次被逼着背书就从这首开始,这还是第一句,她就算是傻子也会背。 “在河之洲!”萧初年快速回答到,抢答速度之快让春裳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自认为藏得很好的自得之色后,不忍地别开了脸。 “很好,泛彼柏舟下一句呢”邵琛神色不变,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额…泛…亦泛…亦泛小舟…不对不对,啊…” 春裳看不下去了,抿抿唇,低声提醒“亦泛其舟!” 邵琛眉头微动,眼尾扫了一眼春裳,装作没看到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萧初年眉毛深深皱起,在春裳焦急的眼神里终于接收到了信号,立马答到“亦泛其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自己的小丫鬟投去了感动的一眼,眼里满是“晚上请你吃烤鹅”的感激之情。 她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全被邵琛看在眼里,他嘴角弯了弯,薄唇微启,又毫不留情地抛出第三个问题。 “狐裘以朝上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