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是有事吩咐?您放心,我在这边还有点人脉。只要您开口,我钱进一定把事办好!我鞠躬尽瘁,我死而后已!” 他干脆主动跪倒地上,直磕头。 楼下人声鼎沸,高楼之上却只有烟花声响,他咚咚咚地磕了几下,快比烟花还响了。 即便这样...陈行看向自家老板,他仍是不开口,仿佛醉心于练习球技,对其他一切人事都毫不关心。 钱进磕了十几个响头,对方都像没听见一般,连眼神都不给一个。此刻的无声远比有声音可怕。 他默默地停下动作,撑着地板,眼一闭心一横,“江老板!” “只要江老板肯放我一马,我送一份大礼给你!保证比我这条命值钱!” 钱进见对方是铁了心了,他不得不祭出最后的“保命符”,那是他在澳门咬死了没说出去的一笔钱。 听见这话,自娱自乐的人终于停下动作,侧身面向他,似乎是有点感兴趣了。 钱进撇头叹气,直言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江老板,但我之前干的那些行当,得罪人的事没少干。”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那是我给自己留的一笔买命钱。一箱子黄金,就藏在广西十万大山里,去的路只有一个守山人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只听我的话。” 钱进抬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恳求道:“只要江老板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命。钱我都给你!” 没想到,就在他说完后,屋内安静了会儿,随后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拿着高尔夫球杆的男人走到他面前。 “钱老板的话不太准确。” 江修暮掂着球杆,声音淡淡地纠正他,“守山人不是只听你的话。” “他是只听得懂一句话。” “点虫虫,虫虫飞,飞过隔离寻婆嘀,婆嘀有荔枝,摞比仔仔吃一滴。” “据说是一首南宁本地,耳熟能详的童谣。” 江修暮缓缓蹲下来,面对面注视钱进,欣赏他不可置信又绝望的眼神,面带微笑地问:“我背的对吗?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