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安生怕小娘子会摔下去,赶忙将人抱在怀里。 “慢些,万一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但此时此刻,惊魂未定,觉得自己是在做美梦的谢清晚,哪儿还能顾得上这些,只紧紧的搂着谢清安的脖颈。 生怕自己一松手,这又变成了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哥哥,哥哥你是真的吗?” 犹记得,前世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只剩下一口气时,谢清晚满脑子便只想着,若是她死了,远在北疆的兄长听闻这个噩耗后,该有多伤心。 不论如何的绝望与痛苦,她也要撑到兄长回京,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撑到。 如今,念着盼着的人便近在咫尺,她又如何还能冷静的下来? 谢清安真是心疼极了,怀里的小娘子此刻抱着他有多紧,便显得她有多么的不安与无助,足以见得,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谢清晚究竟受过多少委屈。 “晚晚不怕,哥哥在这里,哥哥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谢清安一面说着,一面轻轻的用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情绪还没完全安定下来,谢清晚便感觉到小腹一阵疼痛。 “疼……肚子疼……” 没等谢清安反应过来,裴景庭一听谢清晚肚子疼,便几步上前,一把将谢清晚抢了过去。 “回府!” 谢清安手中一空,还没回神,裴景庭已经抱着谢清晚迅速离开,只能瞧见他焦急离去的背影。 “表弟,晚晚和这个裴少卿……是怎么一回事?” 沈松照还甚是天真的说道:“关系?没什么关系啊,裴少卿有心上人,且已经定下了终身,就是他这个人心思比较细腻,挺会照顾人的。” 心思细腻?会照顾人? 沈松照说的这个人,和他认识的裴景庭,是同一个吗?M.. 怎么看,这几个词,都是不可能放在裴景庭的身上吧? 裴景庭抱着谢清晚第一时间回到了沈府,将郎中抓过来给谢清晚诊治。 而在这个过程中,裴景庭都紧紧握着谢清晚的手,面色焦急,不曾离开过一寸。 谢清安追上来一看到这一幕,眉心蹙成了一座小山。 “表弟,这便是你说的,他已有心上人?便算是心思再如何细腻,也不能直接去握一个小娘子的手吧?实在是太不知男女之别了……” 说着,谢清安便想上前将两人的手分开,但被沈松照给拉住。 “表哥,你是看岔眼了吧,是晚晚意识不清,抓着裴少卿的手不放吧?裴少卿是正人君子,是不可能做出此等趁人之危的事情的,先别急着动手,等郎中诊治了之后再看。” 谢清安瞥了沈松照一眼,他怎么觉得,他的这个表弟似乎是被裴景庭给洗脑了一般,不论裴景庭做什么,都觉得他是再正常不过的正人君子之所为? “郎中,晚晚的情况如何?” 郎中道:“公子不必过于担心,谢娘子只是受惊动了胎气,我开服安胎的方子,待服下好生休息两日,便会无碍了。” 幸而如今谢清晚有孕已有三个月了,孩子已经稳定了下来,否则今日被这么折腾下来,怕是得要一尸两命。 虽然郎中说谢清晚并无大碍,但是裴景庭还是不太放心,让郎中再仔细诊治。 谢清安听到谢清晚无碍,先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又意识到不太对劲。 “晚晚有孕了?孩子是杀千刀的裴家的?” 显然,谢清安的消息是最滞后的,他的消息只停留在谢清晚与裴家和离,但是她有孕的事儿,他却是不知晓的。 因为前段时间谢清晚给他的家书中,只写了她与裴知衍和离的事儿,其他的都没怎么提,更别提孩子了。 “表哥你别急,孩子不是裴家的,只是那个趁人之危的男人是谁,目前还不清楚,晚晚说他会来临安提亲,你放心,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等这家伙上门了,我们便一起打断他的腿!” 沈松照信誓旦旦,摩拳擦掌着要将占谢清晚便宜的混蛋给打死。 却不知,这个混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并且还与他称兄道弟。 “爷,这个福宁要如何处置?” 因为裴景庭带着谢清晚返回沈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都还没说要如何处置福宁。 楚海只能又将福宁给拎回来,询问裴景庭该如何处置。 裴景庭头也没回:“将她丢到那口井里,往里面灌水,晚晚受过什么苦,便让她千万倍偿还,若是长公主那边敢阻拦,便一并都丢进去,就说是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