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咬咬红唇,“九叔,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而且我也不是因为想利用你,所以才……” 眼前的小娘子独立自强,很有自己的主意,裴景庭自然是比任何人都了解。 她不愿意,裴景庭便不再多言。 “好,有任何需要,你随时都可寻我,可还觉得累?若是你今日不想回裴家,我去解决。” 谢清晚很轻的摇了下首,“我已经没事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今日多谢九叔相救,清晚感恩于心。” “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 裴景庭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黑眸中清清楚楚的只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专注而又温柔。 谢清晚的面颊又一红,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耳垂,“九叔,我……我要更衣了。” 裴景庭又是轻声一笑,知晓小娘子这是害羞了,便不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只吩咐女使拿干净的襦裙过来,伺候她更衣。 “马车我已命人备好,若是有任何不适,只管让人传消息给楚河。” 裴景庭知晓谢清晚必然是不会让他亲自相送,便体贴的将马车一应备好。 “今日多谢九叔了。” 裴景庭刚要说话,谢清晚先笑了声:“我知道九叔要说不必见外,但该要道的还是要道谢,我与九叔,不是外人,我心中铭记。” 不是外人这四个字,成功让裴景庭轻笑出了声。 “今日裴家当是会热闹非凡,你且注意身子,早些休息。” 这个注意身子,自然是指今日他们在屋中做的那件事。 谢清晚两靥未红,垂下眼睑,很轻的嗯了声,这才上了雕花马车。.. “对了,这是我命楚海从国清寺求来的护身符,若是裴家人问及你过后去了何处,你便以此作答即可。” 虽然厢房中与人苟合,被当众抓包的是秦氏,但是谢清晚也跟着在春日宴上不见了。 若是裴家深究起谢清晚去了何处,必然是要找一个令人哑口无言的理由,去国清寺求佛,还带回了护身符,便是最好的证明。 谢清晚没想到裴景庭竟然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到,伸手接过了护身符。 “多谢九叔费心,那……我先走了。” 裴景庭嗯了声,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直至看着她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待谢清晚所乘的马车逐渐消失在眼帘,再也瞧不见了之后,裴景庭才收回了视线,眸中的暖意顷刻消失殆尽。 “查的如何了?” 楚海立时在他的身边现身,“爷,方才已经命柳先生勘验过那壶龙凤团茶,茶内的确有子蛊存在。” 看来此事的确是福宁所为。 也不对,福宁不会有这脑子,她最多只会下药,而不会用蛊虫,来控制人的感情。 所以,此事必然也与永平长公主有脱不掉的干系! 长公主府。 计谋没得逞的福宁,在春日宴一结束,回到府邸之后,便发了好大一通火。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让你们在门口把人盯紧了,怎么会从谢清晚变成了秦氏?” 地上跪了一群女使和侍卫,纷纷求饶请求宽恕。 “果真是你搞的鬼。” 一道冷鸷的嗓音随之响起。 福宁猛地抬首,便在同时,房门被人从外向内,一脚踹了开。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裴景庭之后,福宁立时收起了满身的戾气,转而欣喜万分。 “景庭哥哥,你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福宁提着裙角跑上前,想要与裴景庭亲热,但可惜,她连碰到裴景庭衣角的机会都没有,却见裴景庭骤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轻轻松松的,便将她整个人给掐着脖颈给提了起来,力道之大,瞬间便让福宁翻了白眼,福宁甚至连一声求饶都发不出来! “何人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裴景庭的黑眸中翻涌着滔天杀意,如饮血止渴的恶狼,叫福宁心中发寒,害怕不已,甚至都没力气挣扎。 侍卫们吓坏了,想上前救人,但拿着刀剑却又不敢靠近,只因裴景庭身上排山倒海的上位者气场,实在是太过于骇人! 若是他们胆敢上前一步,那么下一刻被拧断脖子的,便会是他们! “裴少卿,住手!这是误会!” 裴景庭直接闯入长公主府,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永平长公主自然也得到了风声。 虽然她与裴景庭是姑侄关系,但是她心中也很清楚,她的这个侄儿,杀伐决断,眼里容不得沙子。<